周媛嬡大駭,司馬晨是猜到自己前世已經嫁人了嗎?這個問題她一直沒有說過,但是自己的一係列動作他可能猜到了一些。
思索了一番才諾諾道:“其實,我前世已經嫁人了!”
聽到這句話,司馬晨非但沒有吃醋,而是覺得如釋重負,說出來就好。
周媛嬡的情緒卻慢慢的變得有些不穩定,她就要和司馬晨成親了,不想帶著欺瞞嫁給他。
便主動交代道:“前世我嫁的人是孫尚文!”
周媛嬡總是會孫尚文有些惡意,這個司馬晨不感到意外,她似乎是很早之前就在有意讓周媛語和孫尚文走在一起。
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周媛嬡一下就覺得舒坦了,她眼裏隱隱有著淚意:“四郎,我前世有一個女兒,她叫明珠,可是她還沒一歲便死了,是我對不起她,我引狼入室,讓她小小年紀就這樣去了!”
司馬晨有些無措,安慰道:“安安,你不要這樣想,你可以重生,說不定明珠也可以重生,你就想著她在哪個人家好好生活著,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周媛嬡將自己的眼淚擦了擦,從司馬晨的懷裏坐了起來:“真的嗎?那是我唯一的孩子!”
司馬晨親了親她的額頭,笑道:“那怎麼會是你唯一的孩子呢,以後我們會有很多孩子的!”
他想起周媛嬡在大昭寺點的那盞長明燈,那個時候他就在疑惑誰是明珠。
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知道她前世有個女兒叫明珠啊。
孫尚文不過是一隻跳蚤罷了,沒什麼好顧慮的:“要不,我替你把孫尚文收拾了?”
雖然他可以一聲不吭就弄死他,但是司馬晨還是想問問周媛嬡的意見。
周媛嬡覺得孫尚文倒是掀不起多大風浪,隻是留著也礙眼,便應道:“此人心術不正,極能隱忍,留著必定夜長夢多!”
司馬晨問了一些周媛嬡前世的問題,但是周媛嬡前世隻是一個內宅婦人,壓根就不關注朝廷的事情。
她知道的也就是大家都知道的,孫尚文不喜歡她出去應酬那些夫人。
說是現在是立儲的關鍵時期,不要摻和進去了。
要是自己稍微想想就能知道,他一個小小的尚書,能有什麼權利,哪個夫人會有什麼事情要求到她這裏來。
看來是和二房早就串通好了,不讓自己出去拋頭露麵,這樣就是自己死了,也不會有什麼起疑的人。
司馬晨有些疑惑,順元帝不應當如此之快就把武安侯一家殺了啊,難道其中有什麼不知道的事情。
據他了解,順元帝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啊,不說多麼英明,至少不會濫殺無辜啊。
便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周媛嬡努力的想了想,還是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她死得比誰都快。
還是上天憐憫她,才讓她的魂魄在人家多停留了幾日,她才能看見二房的下場。
便搖了搖頭,司馬晨也不勉強。
他不相信這輩子有誰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傷害周媛嬡。
周媛嬡卻有些愧疚,都怪自己前世目光短淺,怎麼就不多關注一下外麵的事呢?這樣現在也能幫到司馬晨了。
離她前世死的時候還有兩年,其中發生的事情都提早了,周媛嬡早就預測不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了。
這樣也好,才像是個正常人。
夜色漸深,司馬晨怕周媛嬡著涼,便帶著她回了房間,兩個人擠在一個榻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周媛嬡更加沒有什麼羞澀。
主動就將自己送入了司馬晨的懷裏,安穩的睡了起來。
司馬晨卻久久不能入睡,他覺得還有很多事情不像表麵上看的那樣簡單。
宏王到底還有沒有別的勢力,別的皇子有沒有自己沒有發現的包藏著禍心的人。
要是這樣就麻煩了,隻怕前世那個時候,順元帝已經被人控製了,那決定應該不是他下的。
現在二老爺就和宏王勾搭在了一起,若是前世也是這樣的話,那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宏王為了幫二老爺上位,將武安侯一家殺之而後快,冒充順元帝的旨意將武安侯一家殺了。
等順元帝清醒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挽救了,隻好將二房也殺了為武安侯陪葬。
但是宏王應該是沒有死的,那個時候的皇後應該會護著宏王,自己還在邊關沒有回來,是不是前世自己回來晚了,順元帝被控製了?
司馬晨想了一夜,將事情的大概理了理,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