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元帝之所以讓周媛嬡去見皇後,想必也是有深意的,皇後是司馬晨的殺母仇人,早晚要報仇的,要是自己戰鬥力太弱,那豈不是會給司馬晨拖後腿。
周媛嬡出了未央宮才發現順元帝還是十分有良心的,給她留了個小太監。
那小太監恭敬道:“周姑娘,皇上讓奴才送你去椒房殿。”
周媛嬡也客氣的回道:“勞煩公公了!”
椒房殿距離未央宮有些遠,可能是開始的時候,順元帝就想著讓元妃遠離皇後。
椒房殿的柱子都是紅的,老遠就衝擊著周媛嬡的眼睛了。
那小太監到了之後,便有宮女迎上來:“原來是小趙公公呀,可是皇上有什麼吩咐,你師父囑咐你來傳達!”
那小趙公公也是個人精,客氣道:“如果皇上有什麼吩咐,當然得我師父來,哪裏能怠慢了皇後娘娘,我是送武安侯家的大小姐來謝恩的!”
那宮女看了一眼周媛嬡,給一個小宮女使了個眼色,那小宮女便進了內殿,想必是去通傳了。
那小趙公公道:“周姑娘,奴才就送你到這了,我要回去複命了!”
周媛嬡邊笑著回應,邊示意阿緋給他銀子:“勞煩公公了,這是些小意思,你拿著去喝茶!”
那小趙公公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接過銀子便走了。
那宮女才和周媛嬡搭話:“小姐稍稍等會兒,娘娘將將才歇了午覺!”
說起午覺,周媛嬡倒是困了起來,隻是現在顯然不是睡覺的時候,便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
正午正是日頭最毒的時候,阿緋道:“姐姐,您瞧著能不能找個陰涼的地方讓我家小姐等著。”說完拿了些銀子給那宮女。
那宮女本來是不想接銀子的,但是仔細一看,那是一塊黃燦燦的金子,便咬咬牙接了下來。
但是接了人家的金子,總不能不解決事情吧,皇後擺明了是要為難周媛嬡。
那宮女便道:“姑娘站在廊下來吧!”
周媛嬡也不想為難人家小姑娘,便站站在了廊下。
也不知道皇後是不是幼稚,但是這樣懲罰人的方式還真是不能說什麼。
人家在睡午覺,是你自己來的不是時候,怎麼能怪人家不見你!
好在周媛嬡一點也不熱,這都要多虧了那紫玉蓮的功效,所以就連站在廊下的宮女都是渾身的汗意,她卻一身幹爽的站在那裏。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熱倒是不熱,周媛嬡隻是感覺到很困。
之前進去的那個宮女總算是出來了,見周媛嬡在廊下,有些意外,但是還是上前道:“周姑娘,娘娘醒了,喚你進去呢!”
周媛嬡點了點頭,對那宮女道謝,活動了下自己差不多已經麻木的腿。
便跟著進去了。
皇後穿著朝服坐在上頭,衣服端莊威嚴的樣子,周媛嬡沒有抬頭多望,低頭跪下行禮。
當然了,皇後應該不會玩那些讓自己跪在地上的把戲吧,這也太幼稚了。
果然,皇後笑道:“喲,是武安侯家的大姑娘呀,快起來讓我瞧瞧!”
周媛嬡乖順的站了起來,不管怎麼說都要把姿態放足,讓皇後挑不出什麼不是來。
周媛嬡站起來後,皇後讓她站近些,周媛嬡往前挪了幾步,並不十分靠近。
皇後不勉強,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又不是自己的兒媳。
說起兒媳,皇後感到十分頭疼,本以為自家兒子早成親那麼些年,可以生出黃長孫出來。
沒想到卻被惠妃的兒子湘王登了先,宏王成親之後,惠妃也去求了賜婚,順元帝讓她自己看的,然後很大方的賜婚了。
去年就添了黃長孫,而自家兒媳的肚子三年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想到這裏皇後就糟心。
但是眼前也不是糟心的時候,便笑道:“這些下人都是些不懂事的,怎麼能讓你在外頭等這麼久了,可是曬壞了?”
那宮女馬上接道:“還望姑娘見諒,娘娘這些日子犯了頭風,晚上也睡不好,奴婢見娘娘中午能休息一下,便不忍心打擾!”
皇後嗬斥道:“就你多嘴!”
雖然能看出這兩個人是在唱雙簧,但是周媛嬡也懶得戳穿,還要陪著一起唱戲。
便懂事的回道:“娘娘,您別責怪她,她也是為了您好,我不礙事的,也沒有曬到,在廊下站了一會。”
皇後的臉上一僵,聽到廊下的時候,朝宮女冷冷的看了一眼,便馬上換了一副和藹的樣子道:“那就好,若是將小四的媳婦兒曬壞了,他可是要怨恨我這個嫡母了!”
自己現在還不是司馬晨的妻子,不能代替他說不會責怪之類的話,隻能安靜的站在那裏,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