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嬡在府裏開始過上了悠閑的生活,司馬晨讓她回來安心準備親事,沈氏似乎是已經知道了,每日也在悄悄的籌備。
隻等順元帝頒布賜婚的聖旨,就開始大張旗鼓的置辦,沈氏也免了周媛嬡的請安,就讓她在屋子裏自己繡嫁衣。
周媛嬡本想著要去探望探望溫婉,但是算算日子,她生產的日子就在這段日子了,自己去未免會驚擾,便收住了心思,在家一心一意繡嫁衣。
從繡藝上來說她當然是舉世無雙的,一件嫁衣她用不了多少時間,隻是嫁給自己心愛的人,到底是有幾分期待的。
前世她的嫁衣就很漂亮,尤記得周媛語看見自己的嫁衣後還纏著自己給她繡,她當時反正閑來無事,也就給她繡了一件。
也不知道前世若是最後他們沒有死,她是否會穿著那件嫁衣出嫁。
當然了,這都是一些莫名的情緒,周媛嬡覺得周媛語已經是廢了,沒必要多管,但是也耐不住人家自己作死。
周媛語在那樣的環境下估計也是不會長久的,上次來找了自己,隻怕不會善罷甘休,還是會過來。
說起來真是可憐呢,自己要不要做點善事,為她懲治一下渣男呢!
正當周媛嬡好心情的想著這些的時候,侯府來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丫鬟將西裏慕慕帶了進來,周媛嬡知道她會來,沒想到這麼快。
西裏見到周媛嬡後心思很複雜,她嘲諷道:“原來軍營裏的那個軍師就是你!說什麼軍營不能留女子,都是用來趕本公主的借口!”
周媛嬡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這公主說話未免也太直白了些,雖然事實就是這樣,但是也不要說出來呀!
好在春麥將茶水端了上來,緩解了周媛嬡的尷尬。
西裏慕慕也隻是一瞬間的嘲諷,接下來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說,變得有些泥濘不安。
周媛嬡也不點破,她要是願意說自然會說出來的。
果然,西裏慕慕放緩了語氣道:“我知道宸王的一顆心是不會放在我身上了,知道你就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之後,我也死心了。”
這是告訴周媛嬡她對司馬晨沒有了覬覦之心,這是好事啊,她怎麼會是這副表情?
原來是話還沒說完啊:“那個,你能不能不要讓司馬流風去給你送銀子,讓他留在上京!”
說完之後,臉上還有一抹可疑的紅,周媛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全上京能猜到自己要誰去送銀子的屈指可數,溫婉絕對是其中一個。
至於西裏慕慕是怎麼知道的,就很明顯了,原來是溫婉也沉不住氣了,想必是溫王妃實在是急了。
也對,司馬流風多大年齡了,還沒成親,又是王府的世子,溫王爺又是個寵妾滅妻的,溫王妃不急才怪了。
好在司馬流風爭氣,在邊關戰功赫赫,溫王爺就算再不喜歡溫王妃,也是要給幾分麵子的。
周媛嬡倒是覺得西裏慕慕是個率真的女子,但是她是武國的公主。
大順和武國已經開戰,若是武國滅了,她該如何自處?
周媛嬡還不想如此直白的將這些事情說給西裏慕慕聽,便岔開話題問道:“公主現在住在哪裏?要是有不便之處,公主又不嫌棄,可以來侯府小住。”
西裏慕慕有些感懷,自己做了決定,孤身一人來大順,就做好了會被輕視的準備。
沒想到還有人如此關心自己,先是溫婉,再是周媛嬡,她為自己之前在軍營的魯莽感到很羞愧,沒想到周媛嬡根本就沒提起這回事。
她回答了之前的問題:“我現在住在溫王府,是皇上準許的,一切都好!”
竟然是住在溫王府,難怪了會對司馬流風產生情意,就是不知道溫王妃能不能接受這個敵國公主啊。
西裏慕慕顯然也知道自己的立場,臉上的變得有些淒淒的:“不瞞你說,我在武國那也是最受寵的公主,可是我父皇聽從小人挑撥,要和大順開戰,我當然不讚同,明顯就是會以卵擊石啊,我勸也勸過了,現在這樣是他們咎由自取!”
要是武國被滅了,武國皇帝有些節氣便會自己動手殺死自己,或者帶著忠實的部下,戰死至最後一兵一卒,若是不然,還是能好好的成為藩王,隻不過從今以後便沒有什麼武國了,那就是大順的領土了。
但是西裏慕慕很了解自己的父皇,他是貪生怕死的人,絕對不會輕易結束自己的生命。
周媛嬡知道她的意思,也憐憫她小小年紀就孤身一人來大順,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不讓世子去邊關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