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晨也知道她在為太子妃的死自責,起初沒有打擾她,想讓她自己想明白。
但是看著她越來越緊蹙的眉頭,有些不放心,還是開解道:“安安,你還在想著晉王府的事情嗎?”
周媛嬡嗡嗡的嗯了一聲,要不是司馬晨聽力過人,隻怕也是發現不了的。
司馬晨隨後也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在自責,但是這不是你的錯。”
周媛嬡聽了這句話後,好像再也忍不住,在司馬晨的懷裏大哭了起來。
邊哭還抽噎道:“她,她是好人,不該這麼就死了!”
司馬晨也不攔著周媛嬡哭,哭出來就好了,就怕她什麼都悶在心裏不肯說。
周媛嬡一路都在哭,最後都有些止不住,她三年沒有看見司馬晨了,沒想到卻要用這種方式重逢。
她雖然是說今生要複仇,但是她除了把人整得慘些,便沒有殺過人,現在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麵前,她有些激動也是在所難免的。
等她終於控製住情緒後,便小心的問道:“四郎,你說連晉會不會很恨我們?會不會給邊關帶來影響?”
司馬晨見這小女人現在才想起這件事來,有些哭笑不得,不是早在太子妃死的時候便要想到嗎?
但是還是安慰道:“你別擔心,邊關有我呢!”
周媛嬡吸了吸鼻子,好像想起了什麼一般,驚得從司馬晨的懷裏擠了出來道:“那侯府呢?要是母親知道我失蹤了還不知道怎麼傷心呢!”
司馬晨刮了刮周媛嬡的小鼻子道:“小沒良心的,你這才想你家人呢!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擔心呢!”
便喚了阿緋和麒麟進來問話。
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蒼白,周媛嬡以為是剛剛打鬥受了傷,便關心道:“你們兩個怎麼了?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受傷了?”
麒麟還好,阿緋本想訴苦的,這三年裏跟著周媛嬡散漫慣了,但是看見司馬晨陰鷙的眼神才將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周媛嬡哪裏能不明白,隻怕是沒保護自己,受罰了吧,便讓他們兩個坐著回話。
阿緋知道周媛嬡擔心什麼,便主動說道:“夫人第二天早上就知道您不見了,奴婢沒有辦法,將實情告訴了夫人,夫人便封鎖了消息,讓春麥假扮了您去莊子上,對外隻是說養病。”
她好像是有什麼極重的傷口,說了這些話有些費勁,但是怕周媛嬡著急,還是道:“剛剛奴婢已經讓阿梟將信傳出去了,想必夫人很快就會知道您被王爺救下了。”
周媛嬡見麒麟在一旁不說話,臉上有一絲表情很怪異,便問道:“麒麟,你怎麼了?那日你怎麼沒有跟上來,我以為你在樹上呢!”
聽到這裏,麒麟的眼神更哀怨了,還是阿緋有些忍不住道:“小姐,您還說呢,那天您給麒麟下藥了,他那會兒正在茅廁呢!”
“哈哈哈哈哈”周媛嬡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被太子妃之死帶來的悲傷也衝淡了些。
雖然麒麟的臉色極其不好,但是念在他還能博得周媛嬡一笑的份上,司馬晨大方揮手道:“下去歇著吧,下次要是再保護不好小姐,就不用來見我了!”
兩個人卻很怕司馬晨,沒有了在周媛嬡麵前的放鬆,老實退了出去。
周媛嬡嘟著小嘴道:“你幹什麼這樣凶?是不是罰他們了?不是他們的錯,你都不是連晉的對手,更何況是他們!”
司馬晨不在意道:“不過是些小懲罰罷了,保護不好你,他們的命留著何用,但是你怎麼就這麼調皮呢,更阿緋學著製毒,也不拿去對付敵人,怎麼就拿麒麟試藥了?”
周媛嬡有些理虧,她當時也是覺得好玩,給麒麟下毒才有挑戰性嘛。
她隻是想知道自己的武功有沒有長進。
哪裏知道麒麟會那麼不堪一擊。
要說麒麟冤枉呢,還真是不冤枉,他本來防備心也重,隻是三年間卻對春麥不怎麼防備。
誰讓每次給他上藥的都是春麥呢,周媛嬡看著就想著要是自己嫁給了司馬晨。
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她們兩個的婚禮辦了,其他幾個小丫鬟要是有意中人也一起辦了。
其實她是不怎麼喜歡自己的丫鬟和暗衛們在一起的,暗衛大多都是在刀口上舔血過日子。
她希望她的小丫鬟們能嫁個安穩的人家,好好的生活,不希望她們嫁人之後還要日日擔心。
最好是嫁給自己的陪房,管事,還是可以在內院伺候自己,要是換了人還真是不習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