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肯定是不會攔著的,大房又都是些女人,當然了,周媛嬡想攔下是完全可以的。
但是她看武安侯沒有躲避,便也麼有動手。
老夫人畢竟年紀大了,打了一會兒便住了手,拄著拐杖在一旁喘著粗氣。
張氏好像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似的,上前拍打著老夫人的後背:“娘您也真是的,大哥肯定不是真心要分家的,您老人家何必動手呢!”
二老爺也趕緊附和道:“是啊,娘,再怎麼樣您也不能動手打大哥啊!”
這會兒想起說這些話了,剛剛怎麼沒見著上去阻止!
武安侯仿佛也知道這些,不想和他們過多計較:“老夫人打也打了,分家的事情我是勢在必行的!”
老夫人見這也不行,便將手中的拐杖扔了出去,拿出帕子抹了把眼淚,哭天搶地道:“侯爺啊,您在天開開眼啊,您怎麼這麼早就去了,丟下我孤兒寡母被人欺負啊!”
這是暗指武安侯不孝不悌,要是被禦史知道了,可是大罪!參一本道皇上麵前也夠武安侯喝一壺的。
沈氏想解釋些什麼,沒見過這麼能撒潑的人,不就是分家嗎?武安侯府本來就該是繼承爵位的人當家,他們這樣賴在這裏自己就不說什麼。
怎麼提出分家就不孝不悌了呢?當真是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可惜二房的人不懂這些。
周延齡也是著急萬分的,他還一直想著幫助父親將武安侯府搶回來,自己是二房唯一的嫡子,將來還不是自己的。
這要是分了出去,可就什麼都沒了!
便也上前安撫著老夫人:“祖母,您可要為我們二房做主啊!”
看見自己最疼愛的孫子也過來了,老夫人更是得勁,好像是他們人多就底氣足似的!
指著武安侯便道:“你可還記得你父親臨終前跟你說了什麼?!你這不孝子,你連你父親臨終前的話也敢違抗!”
武安侯好像被刺激到了,走到老夫人跟前,那眼裏突然散發出恨意:“父親的話我從來不敢忘記,他讓我照顧您和二弟,這些年我做到了!隻是您可能不知道,二弟所做的事情就是父親也不會叫我容忍!”
老夫人心中一噎,她就知道,那個老東西,就是死了也向著那賤人和賤人所生的孩子。
竟然防著自己交代了別的話!
情緒激動起來,嘴裏不停的罵著老武安侯和武安侯的生母朱氏。
這等恥辱身為人子怎麼受得了,武安侯嗬斥道:“夠了,今日這家不分也得分了!”
老夫人這才止住了叫罵聲,好像被武安侯得話嚇到了。
張氏也知道分家以成定局,但是分家都有份家產的說法,便問道:“那分家我們二房應了,隻是大哥這財產要怎麼分配?”
哼,這手上的拮據便上了用場,武安侯道:“按祖製祭田、族產這些都是不能分出去的,便歸大房了,老夫人的嫁妝,私房都歸你們,我們不要,至於我生母朱氏的嫁妝,我們便也留下了,將來留給孩子們。”
“你們現在住著的院子你看著有些什麼可以看上眼的你們也可以帶走。”
“公中還有三十萬兩的銀子我們也分你們一半,至於宅子嘛,你們就自己去添置。”
這聽起來好像是什麼都有自己的一半,可是仔細算算好像什麼都沒有,張氏哪裏會甘心:“大哥不是在說笑話吧!就這樣把我們二房分出去,讓我們在外麵天天看著你們吃香喝辣嗎?”
武安侯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二弟妹說笑了,我這樣分是再公平不過了,你還想要什麼?”
“我們要馬蹄山的股權!”不等張氏開口,二老爺急忙道。
周媛嬡沒想到二老爺的胃口這麼大,馬蹄山的股權可是自己的,正想開口反駁,卻見武安侯瞥了自己一眼,便沒有多說。
武安侯冷笑一聲:“二弟,你被魔障了吧!那可是我女兒的私產,你怎麼好意思去要?”
二老爺這個時候才不管什麼臉麵,自己被分了出去,沒有銀子那是寸步難行,便回道:“大哥說笑了,你們有安安的銀子,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們這樣被分出去,你就不怕別人指著你的脊梁骨嗎!”
武安侯沉聲道:“明日裏我就會請了族長來分家,這事沒有商量,安安手上的銀子你最好不要打主意,不然,你得到的隻會比現在更少!”
說完便拂袖而去,沈氏帶著女兒和兒媳趕緊跟上去,二房這一家人實在太惡心了,自己一眼都不想看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