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晨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脹開了,要是周媛嬡再不醒來,他隻怕要發狂了。
周媛嬡的呼吸已經很費勁了,小金也耷拉著腦袋睡盤旋在枕邊。
似乎是這些日子吸毒用了不少的精力,軟趴趴的在那裏看著周媛嬡。
劉大夫將紫玉蓮的花邊扯下一邊,含在周媛嬡的嘴裏,對坐在一旁的司馬晨道:“可否勞煩王爺將周小姐的手拿出來。”
司馬晨小心翼翼的從錦被中將周媛嬡的手拿了出來,那手腕上包著紗布,隱隱可以看見血跡。
春麥上前小心的將周媛嬡手上的紗布解開,那手上有刀口的印子。
是這些天放血割開的口子,有些開沒有結痂,已經結痂的傷口像蜈蚣一樣。
春麥怕宸王會因此嫌棄自家小姐,偷偷望了一眼司馬晨。
見他的眼裏並無絲毫的嫌棄,隻有滿眼的疼惜,這才鬆了一口氣。
劉大夫將周媛嬡的袖子挽了起來,褪至肩口處,那蠱蟲已經到了肩口。
劉大夫用裝著錢雅婷血跡的小瓷瓶放在蠱蟲的所在位置。
那蠱蟲似乎聞到了血腥味格外興奮,就要脹破周媛嬡的皮膚似的,想要鑽出來。
劉大夫讓眾人讓開,免得蠱蟲還活著沾染到了別人身上。
劉大夫將小瓷瓶稍稍拿開了些,那蠱蟲似乎沒有那麼興奮了。
又將小瓷瓶放在離肩口較遠的地方,那蠱蟲迅速的移動起來。
劉大夫摸準血脈,迅速的割開一個口子,那蠱蟲一時不妨突破了血脈,直接出了體外。
那蠱蟲通體雪白,在一堆鮮紅的血跡中顯得很矚目。
它似乎還沒有死,想找到受體,眾人都是有武功之人,怎麼會輕易讓那蟲子沾染。
忽地,那蟲子快速的前進起來,司馬晨阻止了要上前將蟲子弄死的阿均。
隻見那蟲子快速的移動到了躺在地上的錢雅婷麵前,她的眼睛還是大大的張著,眼裏盛滿了驚恐。
開始掙紮起來,但是那蟲子還是準確無誤的鑽進了她的體內。
劉大夫的嘴角抽了抽,麒麟問道:“劉大夫,那現在兩隻蠱蟲都在這個女人體內,她會怎麼樣啊!”
劉大夫想了想,他也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沒有人下蠱會將兩隻蠱下在自己的體內。
不過這倒是一個難得見到的病例,自己可以好好研究。
劉大夫將剩下的紫玉蓮用清水搗爛,交給司馬晨給周媛嬡喂下去。
自己則去了錢雅婷的身旁,這個女的這麼壞的心思,看錢雅婷的眼光越來越像是在看一個試驗品。
司馬晨將藥汁小心的喂給周媛嬡,她已經半月不曾用食了,現在吞咽有些困難。
春麥找來了一根小竹管道:“王爺,用這個吧,這幾日小姐都吃不下東西,奴婢都是用這個給小姐進些米湯。”
司馬晨卻沒有接過小竹管,將那一碗藥汁倒入了自己嘴裏。
直接用嘴渡給周媛嬡,眾人都驚呆了,但是沒有人敢出聲。
周媛嬡將紫玉蓮吞下後,麵色很快就好了起來,至少沒有了那青灰之色。
眾人見周媛嬡大概是無礙了,都識趣的退了下去,劉大夫走之前,司馬晨倒是發了話:“劉大夫,這女人賞你了。”
劉大夫雙眼放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看上了錢雅婷的美色。
劉大夫咳了一聲道:“還煩請紅袖姑娘為在下準備一間房,以後老朽要在王府住下來。”
紅袖看了司馬晨一眼,見他沒有反駁便,便下去準備了,劉大夫可是還沒有完,拉著麒麟道:“麒麟,你幫我把她搬回去,我弄不動!”
麒麟又開始了他的老習慣,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將錢雅婷扛了起來便先走了,劉大夫屁顛屁顛的跟上去。
春麥的嘴角抽了抽,怎麼這人扛人的姿勢如此嫻熟!
眾人都出去後,司馬晨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隨便抹了把臉,就脫了靴子將周媛嬡連人帶被子抱在懷裏。
這種失而複得感覺讓他險些紅了眼眶,他才剛剛知道自己的心意,怎麼能讓她死去?
他見周媛嬡還沒有醒來,就在她的耳邊輕輕喚她的小名:“安安,我回來了。”
周媛嬡這些日子一直昏睡著,但是有時候腦袋很清醒,能聽到周圍的人的聲音。
也能清晰的感覺到劉大夫割她手腕時的疼痛,她很想驚呼,其實很痛!
但是她的嘴巴怎麼也張不開,又漸漸的昏睡過去,夢裏一片秘境。
隻有她愛的人一起生活,她漸漸的沉迷在了夢境了,不想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