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籌的離去,並沒有給朝堂帶來多大的影響,但是他留下的刑具可是幫了順元帝不少忙。
周媛嬡聽說了紀籌的事情後,隻是哀哀的歎了口氣,但願他能變回之前風光霽月的樣子。
離開的人漸漸遠去,留下的人還是要過自己的日子。
平靜的日子總是不會停留太久,周媛嬡很煩惱,因為馬蹄山的事情被人揭發了出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大皇子,司馬倫,也就是現在的宏王。
宏王發現金礦的時候,金礦已經被開采了,這說明大順境內有人私自開采金礦。
宏王自小就不得順元帝寵愛,但是卻一心想要讓順元帝的眼裏看見自己。
此次發現金礦他本想占為己有,沒有什麼比擁有一座金礦更踏實。
這樣自己可以養一隻軍隊,他日榮登大寶肯定不在話下。
宏王光想想就覺得熱血沸騰,他身邊的謀士也勸他將金礦占為己有。
但是這樣做的風險太大,若是被順元帝發現了,那可就是死罪一條了!
宏王有些猶豫不決,但是他手下的謀士已經派人去抓開采金礦的人了。
開采的人並不多,想必是司馬晨不想讓金礦的事情過早暴露出來。
開采的這些人其實都是暗衛,有人來了豈會不知,隻是先前得了司馬晨得囑咐。
若是有人發現了,索性就迎上去,將金礦的主人說出來也不妨事。
當宏王還在糾結自己將不將這座金礦占為己有的時候,謀士已經告訴他這座金礦是司馬晨在開采了。
他的表情相當豐富,扭曲到了極致,仰天長嘯道:“司馬晨,你這個忤逆犯上的東西,總算讓本王抓到你的把柄了!”
說完就要帶著那些開采金礦的人去皇宮裏見順元帝。
謀士總覺得今日的事有些太巧了,這些開采金礦的人會不會招得太快了些。
他給宏王分析了,可是宏王等了這麼多年,就是想讓司馬晨在順元帝心裏一落千丈!
哪裏會聽謀士磨嘰,吩咐手下的人帶著開采金礦的人就揚長而去。
謀士在後頭唉聲歎氣。
要說這位謀士,名為杜仲,起初是想去司馬晨門下的,但是他天生好鬥。
司馬晨名下的謀士是大順人人都知道的焦山先生陽子敬。
此人謀略勝人,一直在為司馬晨做事,但是卻很少露麵,就連宏王也不知道他的用途何在。
杜仲知道宏王和宸王是死對頭,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便投在了宏王門下,想何陽子敬一較高下。
現在他有些懷疑自己的決定了,宏王顯然是個聽不進勸的人,完全自作主張。
但是現在自己和他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想走也來不及了,便急急忙忙跟上去。
宏王滿心都是包袱司馬晨的快感,快馬加鞭就趕到了皇宮。
侍衛見他帶了這麼多人來,不敢自作主張放進去,便去稟告順元帝。
順元帝此時正在招待連晉,兩個人在禦花園內下棋,聽了侍衛的稟告很不悅。
想要駁回去:“去告訴宏王,朕今日沒空,讓他明日再來。”
沒想到連晉正好落下一子在棋盤上,順元帝瞬間全軍覆沒,有些懊惱。
連晉卻笑道:“聖上就是喜歡讓著我,罷了,宏王想必是有什麼急事,我們改日再下吧!”
一個人下棋的本事就像是在生活中的痕跡,連晉的棋招看似溫和,實際暗地裏處處使絆子,招招毒辣。
順元帝知道眼前的人恐怕是想看看宏王的笑話,但是也拒絕不了,他不主動退下,自己總不能趕人吧!
便讓侍衛將宏王一行人放行,自己則和連晉在禦花園喝起了茶。
連晉年紀輕輕,棋藝如此了得,想必日後會是大順的勁敵,不知四郎能不能勝過他!
正在順元帝沉浸在自己心思裏的時候,宏王來了。
他腳下生風,好似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順元帝失望的樣子,最好將司馬晨弄死。
順元帝見下麵跪的一排人,蹙起了眉頭問道:“倫兒,你這是所謂何事,弄得這麼大得陣仗!”
宏王此時卻不急了,讓你平日裏寵愛那個白眼狼,卻不知道他在暗地裏竟然在囤積財富!
慢悠悠道:“父皇,今日兒臣去郊外踏青,發現一樁有趣的事情,便帶了人來給父皇講講。”
“噢?什麼有趣的事情,你且講來聽聽。”順元帝似乎是有些感興趣,讓宏王快快道來。
宏王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字句:“回父皇,兒臣途經馬蹄山的時候發現此處有金礦,便想回宮來告知父皇,我大順富饒,誰敢來侵犯?”
聽到“馬蹄山”的時候順元帝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恐怕是四郎挖金礦的事情要被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