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越想越不對勁。
周延年則不管那麼多,這人心腸如此歹毒,竟然敢當眾汙蔑,隻怕是二房找來的幫手。
阿緋得了四皇子的吩咐,萬不能讓侯府大小姐心緒過於波動,讓這個人說實話對於醫女來說卻並不難。
便製止了要上前的周延年,自己來到了三角眼的身前。將隨身攜帶的銀針拿出來,拿出一根道:“小夥子,我這銀針呢能幫助你說實話。”
說完便將一根銀針插入到三角眼身上,別的人或許不知道,周延年常年習武卻知道這是癢穴。
插入了癢穴先是心癢難耐,然後是痛苦不跌,這招倒是妙。
周媛嬡此時已經放心了,將這人引出來,又有這麼多百姓在這裏,想必消除流言的事情已經事半功倍了。
三角眼起初還能忍忍,但是他被綁起來了,身上奇癢難忍卻不能撓,就將腦袋往地上拚命的蹭,想解除些許的癢意,哪裏知道越來越癢,竟然將頭皮都蹭破了。
阿緋將銀針扯出來,三角眼的動作才停下來,阿緋淡淡道:“如何?說不說實話啊!”
說完又拿出一根銀針想要再次插入他的身體,三角眼驚聲道:“姑娘饒命啊,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阿緋這才收回嘴角的一絲淡笑,冷聲道:“早說就不用遭這罪了!”
三角眼卻看向周媛嬡道:“大小姐,我什麼都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保證事後不找小的麻煩。”
周媛嬡笑道:“噢?你是在跟我談條件嗎?嗬嗬,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阿緋的銀針又晃了晃,三角眼嚇得什麼都招了:“大小姐,是侯府的人要害你,是一個婆子找的小人,她給了我一百兩銀子,讓小的將這些話散步出去!”
周老族長這下什麼都明白了,侯府的人要害周媛嬡,沒理由是大房的人,那就隻能是二房的人了,又加上是老夫人修書給自己的,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一想到自己被老夫人和二房利用了,便忍不住要拂袖而去。
隻是自己先前咄咄逼人,便拉下一把老臉向武安侯和沈氏道:“侯爺,夫人,是老朽莽撞了,對不住小姐了。”
周媛嬡是晚輩,自然沒有讓長輩來道歉的理由,還理解道:“族長想必也是受小人蒙蔽了,現在還我清白就好了,不必太過自責。”
百姓又覺得侯府大小姐真是善良,剛剛老族長可是要將她帶回去,那有可能是死路一條啊,難得她還能如此心平氣和的原諒族長。
從此,周媛嬡的美名要傳揚出去了。
隨著周老族長的撤退,百姓也漸漸散去,武安侯則押了三角眼往昭然院去了。
大房眾人當然不會如此忍氣吞聲,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當真欺負大房不敢把二房怎麼樣嗎?
張氏正在室內伺候著老夫人,老夫人嘴角扯開舒適的笑意,好像心情好得不能再好的樣子。
武安侯也不等下人去通報了,直接就讓阿武將三角眼扔進了內室。
這可把老夫人嚇壞了,臉上的表情都來不及轉換,就僵在臉上。
倒是張氏先反應過來,拍著老夫人的後背,老夫人看見武安侯這副樣子,怒道:“孽子,你這是要嚇死我嗎?!”
武安侯毫不在意的笑笑,張氏身邊的張嬤嬤看見了三角眼卻大驚失色。
這不是自己找來造謠的人嗎?怎麼會被帶到昭然院來?難道被發現了?
想到這裏張嬤嬤便一直不敢做聲,盡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三角眼知道自己是死路一條,便在室內找昨日裏給自己錢的人。
馬上便看到了張嬤嬤,胡亂喊道:“侯爺,侯爺,就是那個老太婆收買的我,就是她!就是她!”
張嬤嬤本來就心虛,被這麼一喊,嚇得跪了下來。老夫人喝道:“哪裏來得瘋子,給我拖下去!”
張氏沒想到張嬤嬤會親自去找人,她以為張嬤嬤會喊其他下人去找,沒想到竟然如此的愚蠢。
武安侯冷笑道:“老夫人,你們做了些什麼心裏清楚,我這次來呢,是想告訴你們,武安侯府你們休想染指!再敢做出一分一毫傷害我大房的事情,我們便走著瞧!”
竟然連母親都不叫了,這是要和自己徹底撕破臉皮啊。老夫人氣得肝疼,哆嗦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武安侯拂袖而去。
阿武還不忘了進來將三角眼帶走,還丟下一句話:“二夫人和張嬤嬤好好道別吧,侯爺說了,如此惡奴,我們侯府受不起!”
這是要張嬤嬤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