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將張氏推開,迎上二老爺的戒尺道“父親有氣衝我發,不要傷害母親。”
二老爺氣得直哆嗦,指著張氏的手都開始抖起來“都是你,婦人之見,慈母多敗兒!”
雖然張氏感到委屈,但是也不敢反駁,怕二老爺再打周延齡,拿著帕子在一旁哭泣,丫鬟們都不在室內,主子們發怒的情況下下人們都會自發出去。
還是周媛語看不下去,上前扶起了張氏對二老爺道“父親,你何必責怪母親,平日裏二哥豈是母親再教養!”這話暗指周延齡平日裏的教養都是二老爺管著的,怎麼這會兒又責怪起了張氏。
二老爺豈會聽不出來,把戒尺往地下一摔道“好!好!好!我不管你們了!”便大力打開了門出去了。
周延齡也是著實挨了打的,背上隱隱有血跡,張氏雙眼含著淚花上前扶起周延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還是周媛語道“母親,哥哥眼下身上有傷,先讓哥哥回院子上藥吧!”
這話提醒了張氏,張氏趕緊讓人送周延齡回去。周延齡被攙扶著要出門,臨出門的最後一步,突然回頭道“母親,孩兒定會給你掙副誥命回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此時客院裏也不平靜,兩位寄居的都考得不錯。伺候得丫鬟有些想著若是被看上了,當個姨娘也是好的,便變了法的在兩位麵前出現,尤其是紀籌。
但是紀籌的性子有些冷,一兩個丫鬟上前也被凍壞了,便都往孫尚文那裏獻殷勤去了。
紀籌的房間裏卻突然出現一個人,他恭敬的跪在地上道“少爺,小的已經讓人先回去報喜了,不知道少爺什麼時候離開侯府?”
紀籌冷哼道“老頭子又想讓我早些回去成親吧!也不知道又看上了哪家的庸脂俗粉!”
那人不敢回答,便直挺挺的跪在那裏。紀籌連看一眼都覺得多餘,完全沒有了平日裏的溫文爾雅,臉上滿是高傲。
那人似是習慣了,紀籌不屑道“我在侯府住得甚好,離開的事情待我殿試過後再說。”
跪在地上的人不敢多說,便馬上離開了,紀籌望著孫尚文的屋子冷笑,就這種貨色,也敢覬覦侯府大小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孫尚文此時的屋裏裏盡是些丫鬟,就連小廝都被支走了,說不動心是假的,但是在侯府孫尚文還是不敢做得太過分,畢竟他還是存著要娶周媛嬡的心思。
自己現在是進士出身,想必能獲得武安侯的青睞,但是一想到紀籌是一甲第一名,又有些苦惱。
但是一想到平日裏紀籌也沒有表現出對周媛嬡的心思,便放下了。
武安侯府上上下下都得了打賞,人人臉上洋溢著喜氣,想著明日裏周延年就要參加殿試,越發小心的伺候起來。
周延年倒是不在意,也沒有去書房溫書,而是拿著小刻刀在院子裏的石桌旁雕著一個什麼東西,薑嬤嬤以為是在給周媛嬡雕些小玩意,便沒有在意。
---------我是朱國公府的分界線--------
這次出結果最高興的莫過於朱國公府了,他們以為周延年是一介武夫,學識想必不會很好,沒想到卻是一甲第三名。
朱夫人聽到這個消息後,一直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些,這未來女婿是個爭氣的,自己的大姐兒真是明智,要是這麼一門親事丟了,可不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這樣好的親事嘛!
念了聲阿彌托福,便想和朱國公商量兩個孩子的親事。
到底是兩夫妻,朱國公得到消息比王氏要早些,正好匆匆趕來了內院,兩個人都在等著侯府的誠意,明日裏便是殿試了,想必殿試結束就會來提親了。
兩個人思索著要給女兒將嫁妝備齊了,周延年是要去邊關的,想必侯府會要求在今年內完婚,又想到這個消息女兒還不知道。
便派身邊的大丫鬟去朱湛娟的院子報信,朱湛娟知道自己的親事很快便咬定下來了,便安心在屋子裏繡手帕。
聽到王氏身邊的大丫鬟說的話,內心有些欣喜,原來自己未來的夫婿竟是個如此出色的。
自己隻當他是個有著一腔報國之心,沒想到還是個有勇有謀的,智勇雙全啊。
其實朱湛娟是見過周延年的,年歲小的時候,周延年曾來府上做過客,雖然那時年歲小,但是朱湛娟還是有些印象。
當下賞了來報信的丫鬟一些銀裸子,丫鬟得到賞賜歡喜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