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媛嬡終於不再那樣害怕自己,雖然沒有完全的大方起來,但是比起之前已經強上許多了,司馬晨也正色起來“算你還有幾分頭腦,馬蹄山隻要我繼續開采,勢必會驚動朝廷,到時候朝廷必定會來分一杯羹,你覺得該怎麼辦?”
周媛嬡有些坐立不安起來,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呢,有些急促道“我是想用那裏的金礦來給首飾店提供貨源的,沒有金礦我們寸步難行啊。”
司馬晨不會說自己聽到那個“我們”有些欣慰,小騙子總算將自己和她看成一條船上的人了,看著周媛嬡這副樣子,也不著急,還是慢悠悠的道“急什麼,我這不是在和你商量。”
周媛嬡看著司馬晨並不著急的樣子,想著他肯定有後招,便有些埋怨的想道”真是壞人,自己有對策還要來讓我著急。“心裏如此想,麵上便有些表現出來了,又很快收斂起來。
可是她的對麵是常年在宮裏行走的人,想必能有如今的樣子,察言觀色必定十分厲害。還是將周媛嬡小小的埋怨收在眼底。
越發不慌不忙了,周媛嬡見此也不著急,將阿純輕輕放在桌子上,起身到室內的大桌子上倒了兩杯茶水端到小桌子前,四皇子也拿起被子飲起茶來。
想著自己在室內待得夠久了,再不出聲,隻怕春麥她們會以為自己出了事闖進來。便也不含糊,單刀直入主題道“四皇子,您可是有對策?”
司馬晨見周媛嬡沉不住氣了,嘴角扯出一抹笑,雖然淡,但是周媛嬡察覺到了,這人真是的,說話就說話,作甚麼又沉默又突然發笑的,嚇死人。
正當周媛嬡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的時候,司馬晨道“朝廷想必會要所有權,你到時候一定一無所有。不如將馬蹄山的地契交給我,在我的名下,我可以保證朝廷不會插手。”
周媛嬡沒有猶豫,起身至梳妝台前,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鑰匙將梳妝台櫃子裏的小箱子打開,拿出一張地契便交給四皇子,仿佛那是什麼髒東西,要迫不及待丟開似的。
司馬晨的抽了下嘴角,小騙子知道她丟的是一座金山嗎?要是實力夠,如此財力完全可以造反,改朝換代啊。但是還是接下了地契,兩人至書案前寫下新的契約,互相按了手印,很快,馬蹄山已經是司馬晨的了。
看著周媛嬡一氣嗬成的動作,司馬晨有些疑惑,這小丫頭這麼信任自己?就不怕自己騙了她的金山?但是看著周媛嬡認真的眼神,便沒有嚇唬她了,將地契收好。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了,周媛嬡有些不自然的望著司馬晨道”四皇子,不知道我的店鋪什麼時候可以用那些金子?“這是暗示自己已經迫不及待要開張了,昨日賀墩已經過來說過了,店裏的擺設一切準備妥當了,就連銀飾,貴重木簪都已經安置好,就是缺了主題,金首飾了。
司馬晨也一本正經道”暗衛才挖掘到金礦不久,我會加派人手,先將金礦送去你的店鋪,金礦越晚被人發現越對我們有利。
聽到這裏周媛嬡已經完全放下心來,對司馬晨道“那小女子在此謝謝四皇子了。”
司馬晨卻嗤笑道“謝什麼?別忘了你那店鋪我可是占四成的股,是最大的東家,不過保護自己的東西罷了。
雖然這話怎麼聽都覺得有點怪怪的,明明店鋪是自己的心血,怎麼到了他嘴裏就成他的呢?不過也不敢過於辯駁,便諾諾應是。
這是,室外傳來了春麥的聲音“小姐,天色暗了,仔細傷了眼睛,奴婢將晚膳送過來可好?”
周媛嬡有些焦急,不能讓春麥她們看見四皇子了,不然自己還不知道怎麼解釋呢,便望向司馬晨。
司馬晨看著小丫頭明顯逐客的眼神,有些好笑道“小沒良心的,本皇子如此辛苦為你通風報信,解決問題,你便如此招待我?”
這下就是周媛嬡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像是有些不禮貌啊,但是自己也沒有辦法啊,還是堅定了眼神,意思是,四皇子你快走吧,你快走吧,走吧!
司馬晨見她的丫鬟就要進來了,也不想嚇著她,就跳窗出去了,竟然比暗衛的身手還要好,若不是自己親眼看著,幾乎感覺不到。
此時,春麥帶著丫鬟們已經進到室內了,周媛嬡聞到飯菜的香味這才察覺自己早已餓了,剛剛太緊張了都沒有察覺到,這會兒放鬆下來才覺著餓了,便坐下用起晚膳來,阿純也在一邊吃著自己的膳食,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