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旒朝末年的一段曆史。
旒朝末年,朝綱混亂,皇家的威嚴日漸衰弱,各地諸侯招兵買馬,天下各地,蠢蠢欲動。
而整個旒朝真正倒塌的事情引線,卻是代國名妃,月秀的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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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國國都錦城,未央深宮。
長長的走廊暗淡而深邃,明亮的琉璃地板反映著走廊兩側高高而清冷的燭光。
盡頭,月秀王妃閨閣。
半透明的錦織帳子把屋子隔成兩半,一名頭發花白的太醫跪在外麵,頭低低的貼著地麵,身子微微的顫抖。
整個屋子裏,寧靜的略顯詭異而沉重。
純金打造的蠟燭壟子中燭光晃了幾下,錦織帳子裏麵傳來了女子輕微的一聲咳嗽聲,這聲音柔弱的過分,讓人聽上去就忍不住想要去嗬護。
“阿秀,感覺怎麼樣了。”帳子裏有一名男子的聲音傳出,這聲音渾厚,沙啞,卻威嚴無限,盡管滿懷著對女子的關心之情,卻依然掩蓋不住一種滲人的殺伐之氣。
“王,阿秀不要緊,咳咳,你去歇息吧。”女子的聲音很弱。
“你睡吧,乖。”帳子裏傳來男子的聲音,“來。”
輕微的木枕移動的聲音和絲質被子拉動的聲音。
帳子被拉開,一名男子走了出來。
“太醫。”男子的眼睛裏滿是血絲,他英俊的臉頰消瘦而蒼白,嘴邊有淡淡的胡茬。
“在,在在。”原本在地上跪著的太醫急忙爬到男子腳下。
“噓。”男子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瞪了太醫一眼。
太醫張慌的向後仰了一下,一隻手緊緊的捂住嘴。
男子向門外指了指,徑直走了出去。
太醫慌忙的跟上。
門外。
明晃晃的燭光將他的影子拖得很長,而他的身子更顯得修長而單薄。
“孤再問你,月秀王妃的病,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這…”太醫哆哆嗦嗦的答道,“除非能用神木做藥引,方有一線生機啊。”
男子長長的歎了口氣,他白皙而修長的手指按了按眉心。
太醫又說道:“要不…容臣幾天時間,讓臣翻翻醫術再想一想?”
男子擺了擺手。
太醫躬身離開。
男子倚在走廊的梨花雕文的窗口,望著窗外的夜幕和晚風。
年休,不是我聽你的啊,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啊。
歌國神木是唯一能救月秀的方法,不打下歌國臨安,如何能夠逼他們交出神木啊!
月秀是孤在這亂世中的唯一信念,倘若沒有了她,就算打下這偌大天下誰能與孤同坐!
×××××××××××××××××××××××××××××××××××××光明年四百六十二年,七月,十五日
代國國君威烈王莫弦音朝堂大怒,一紙令下,代國名相李年休下獄。
光明年四百六十二年,八月,十日夜。代國鐵騎叩開歌國鐵馬城池,席卷泉州。
歌國北方總駐守伊清月總領十萬兵甲守泉州,代國威烈王莫弦音親率六萬蒼穹騎隊三天連克十二城池,二十日夜,攻克破馬郡,鐵橋城,斬殺伊清月於白水城。
此時,代國鐵騎離歌國國都不滿兩日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