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相識如春風,一見以傾心(1 / 3)

楊柳垂依,斷橋流水,自慵懶中升起,周而複始。日落而西晚歸人,無人問津,有道是又是一月春。

青山綠水依舊,百載轉眼夢成空。徒歎!前塵於我無夢,後世不知所求。

他沒有追求,被生活的平凡衝淡了他所有的激情。享受此時陽光下獨有的溫柔,仰躺靠椅,輕撩著劉海,清唱著小曲,好不愜意。

遠方走來一人,方形臉濃眉細眼的。步子豪邁,伸臂有度,張口一句:“呔,你這廝又在偷閑。”

此人就是羅成鷹,張子睿的鐵杆好友。據說他有鷹一般犀利的眼神,又有著快準狠的手速,一點也不似子睿般這樣文弱。

“偷得浮生半日閑,難享清貧安樂事。日子還不就是這樣,吃的了苦享的了福。到了你我這年齡,總歸是繃著神經的日子多。”話說他輕拿起茶幾上的扇子,似諸葛又有著不甘於平凡的才氣。

“你啊!就是無聊的,把青春的氣息都給打磨平了。”

青春應該是張揚的,肆無忌憚的,即使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因為我們是青春,經得起跌,經得起摔。

子睿附耳過去,聽聽他想要說些個什麼。

這是子睿第一次知道直播間。他是一個並不喜歡玩電腦的人,更多的是追一部劇,聽一首音樂。閑來無事,領略一下不同的風景也是不錯的。

“喂,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偷偷摸摸的。”一女孩跳進門檻,看著他倆竊竊私語著,不經好奇的問道。

她,齊肩的頭發,圓形的臉蛋,微翹的眉頭直勾勾的打量著他倆。

曾經她就像個男孩子一樣——喜架。平頭似的短發,看似健壯而未發育的身材,從遠及近,那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男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也有了幾分女子該有的溫婉。

“王雪雅,你怎麼也來了?”子睿不直覺的捋了下後腦。

“土字一橫是為王,山頂雨夜莫驚慌。雅兒不哭也別鬧,不是有我伴身旁。”這是那一年子睿刮著雪雅的鼻子說道的,還時不時的逗樂著她。他們在連綿的山巒裏迷路了,這個城市滿是交錯的山林,總是讓人有一種暈頭轉向的錯覺。而這個依山傍水的老屋,也成了一段永遠的回憶。

雪雅沒有忘記,也不會忘記。是誰脫掉一件一件的衣衫,裹了她一圈又一圈。柴火滅了息了,劃過子睿那細小的手掌,流下點滴血夜。從那夜以後,雪雅有半月沒見過子睿了,聽說是被鎖在了家裏。而從那以後,他們甚至再也沒有一次機會,可以去看看那個老屋。

“子睿哥哥這是不歡迎我嗎?”她走到子睿後麵,用她那柔軟的細骨,捏著子睿的肩膀。成鷹有點吃味著,卻一如常態,可是這又怎麼能瞞得過作為兄弟的子睿。

他輕輕地移開雪雅的手說道:“子睿哥哥給你去拿你喜歡的桂花糕去。”

“謝謝子睿哥哥。”

“就知道你子睿哥哥。”成鷹用隻有他聽得見的聲音嘟囔著。

夜晚,淅淅瀝瀝的小雨,澆灌著種有油菜花的良田,黃燦燦的剩是迷人眼。

“入眼,癡迷,那一見能否鍾情。說一句愛,道一聲好,你能否伴我身旁。孤寂的夜,癡迷的眼,你是否知道,我願為你獨自吟唱。”

悅耳的歌聲,透過熒屏,不覺讓子睿的心開始怦然。他感覺找到了青春應有的活力,隨著她迷人的歌聲而搖擺。

笑而露以酒窩,眉間一點朱砂痣。長發待以及腰,臉略長而掛櫻桃嘴。直挺的鼻梁,修長的腿,一個姓劉名叫詩佳的人,似春種,入田間,待以茁壯成綠蔭。

她很美,也很可人,這是子睿此時最直接的感官。字幕被他刪了又重寫,他怕唐突了佳人,留下那些許不好的印象。

彈幕滿是留言,一瞬以過千萬言。一毛滾屏不停歇,守護如家人伴身邊。

一句對話,就讓子睿抹了蜜般的甜。但是對人家而言,那不過是略過眼球的字眼。

下麥了,他也開始也入睡了。嘴是微翹的,好像是做了一個美夢。

鬧鍾聲、叫喊聲,全然不聽,又自顧自的睡下了。

她像幽靈般毫無生息地推開門,走到睡床邊,猛然掀起蓋在子睿身上的棉被。

“呦,姑奶奶!你可真有夠早的。”子睿揉一揉眼睛,伸一個懶腰,睜開他那惺忪的雙眼說道。

“大懶豬……”還未等她說完,子睿就滾一邊獨自穿衣服了。他實在怕她,又擰腰間的細肉了。

“你這姑娘家,也不怕臊的!”

“你哪裏還有我沒看過的,至於嘛!”

子睿本不介意的,可是這不是不一樣了嘛!子睿用食指輕輕點了下她的額頭:“小時候能跟現在比嗎?長不大似的。”

飯桌上是幾碗稀粥,還有幾片嫩綠色的菜葉漂浮在碗裏。放幾粒細鹽,攪勻了些,一口直接下了肚子。

“子睿,你現在怎麼這樣,牙也不刷,就這樣……”雪雅有點看不下去了,拉著子睿就去了洗漱間,一副你不刷我便不罷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