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那,為何會盯上獨孤婉兒?她不過是個弱女子罷了,又沒有什麼強大的勢力任其倚靠,他們也無法利用她達到任何事,為何要盯上她呢?”
\t“為何?這話問的可真好。”
\t風呼嘯著而過,讓那原本猶如死水的忘川河泛起了一絲漣漪,原本站在河麵上那虛幻的男子稍稍抬了抬頭,繼續看向言偲,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一般,開口回答:“夕忘川盯上婉兒的原因還不是為了獨孤家的那顆寶物。”
\t獨孤家,雖然沒有其他兩家那般的勢力雄厚但是憑借著暗器和秘籍也算的上是極為強大的勢力,但是,隻有為之少數幾人知道,獨孤家真正強大的並非暗器,而是被鎖在樓閣之中的一件寶物。
\t提起那寶物,可是讓不少武林人士為之激動瘋狂,那物名為空霜,可是有氣死回身之效,而有傳聞曰,隻要得到空霜便能夠通過其珠尋找到武林的脈絡,可別小看那脈絡,誰若是能夠得到,便能夠稱霸武林,隻可惜,獨孤莊主憑借著終生的研究依舊沒有能夠弄懂空霜的效用,最後,那珠子隨著獨孤家的沒落也消失了。可是夕忘川卻很明白一點,獨孤婉兒必定知道所有的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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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那日清晨濃霧尚在,便有人上門請診,指明要獨孤婉兒去陳府一趟。獨孤婉兒為了躲避追殺,曾立下規矩,隻在小築內看診,絕不會踏出小築半步。但來的是陳府的管家,還帶來一整箱黃金。她冷眼看那老管家點頭卑微的鞠躬,剛想轟他走,阮霍言又不知從哪裏冒出,在她耳畔輕聲說,不要意氣用事。
\t“霜落姑娘,你把這個帶著防身。”收拾好藥箱,阮霍言又遞上一物。居然是他貼身配劍,剛想拒絕,男子卻說,“我這飛虹劍也許比不上夕忘川的淩息刀,但也能削鐵如泥,請不要拒絕。”
\t他刻意的提到淩息刀,又說起淩忘川,看來不和淩忘川比個高下,他是不會罷休。接過阮霍言遞上的飛虹劍,緊握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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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陳老爺,您是虛火太盛,服些藥便好。”隻看一眼便知陳啟南是何病症,開了個方子後就讓下人抓藥去了。那年過半百的老者撫了撫花白的胡須,直誇獨孤婉兒是個神醫,那麼多大夫想破腦袋都不知道他得了什麼病,想不到那年紀輕輕的女子一眼就道破病症。
\t幾番客套後,陳啟南讓管家取來剩餘的診金,又是挽留獨孤婉兒,想她留下吃過便飯後再走。可她卻以小築內還有傷者照料為由,匆匆看一眼那疊銀票起身就走。
\t窗外傳來怪異的風聲,想起阮霍言出門前的叮囑,不禁握緊飛虹劍。劍剛出鞘,眼前的陳啟南一聲尖叫,神情十分古怪。
\t“老爺,老爺你這是怎麼了?”管家伸手探向他鼻間,臉色刷的白了。
\t“你們家老爺死了。”他眉心插著一朵鮮紅的花,獨孤婉兒認得那朵花,它是白啟白大哥的標誌,自小她便和止嵐空風門的白啟十分相熟,白啟喜歡白色,但他的武器除了那長鞭之外還製作了一些精致的花型暗器,為何她會如此,隻因這暗器是由獨孤家打造而出。
\t有人在窗外偷笑,使人渾身發寒;“我就不信,三小姐次次都會那麼好運。”
\t “又是誰?三番兩次偷偷摸摸,真是讓人覺得可恥。”此刻,霜洛婉才真正相信阮霍言所說,有人一直躲在暗處窺視,他的目的隻在空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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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殺手雖然逃走了,但她卻抓住了比殺手更重要的人,當銀色長劍指向白啟時,她似乎見到他眼中那一抹沉沉的哀傷。
\t“白啟,我獨孤家本與你們是世家,你為何要這般做?”飛虹劍果然鋒利無比,她隻是輕抵在他脖頸,便劃出一條血痕,腥紅色的血就像他手心握著的那朵花,妖異而燦爛,“是為了陷害夕忘川麼?還是為了隱藏你真實的身份?”
\t長劍輕輕的挑開了輕輕遮住男子的黑色綢布,露出了那張令她十分熟悉,卻又覺得愧疚的臉龐。
\t白啟眼裏泛起痛苦,想要開口,卻又搖搖頭。
\t“怎麼,不願意開口了?還是不想說?那好,就讓我替你說。”
\t“你妒忌夕忘川與我交好,所以派人暗算易容,你又怕夕忘川礙事所以就以他的身份殺了我的父親,最後逃匿在外,我說的可對?”說話時,聲音仍然是十分的顫抖,如今,她依舊不願意去承認,那看似溫柔的男子,卻心如蛇蠍,這般的工於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