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啟,你並不適合做一個殺手。”
\t“為何?”
\t“因為,你從未有做殺手的覺悟。”
\t“你怎會知道?”
\t“殺手隻能為自己而活,但你卻為別人而活,這樣的你會讓人抓著弱點,然後鏟除。”
\t就在前些日子,和自己一同滾躺出修羅場的同伴,應該能被稱作是同伴的人和自己說過,他白啟,不適合做一個殺手,而如今,他才真正的明白他所說之話的含義,其實他說的沒錯,自己確實不太適合。
\t隱去了麵容,他悄悄的向獨孤婉兒射向了銀針,銀針上有毒,但他自己清楚,此毒並不會傷及要害,所以他才放心的掃射向獨孤婉兒,這樣做不僅是為了做給跟蹤他的人看,也是為了讓她看清楚一人的真麵目。
\t“你……你是何人?為何我重傷與我?”
\t“嗬,霜落姑娘醫術高超,解毒下毒更是出神入化,一般的毒我還真不敢在姑娘麵前班門弄斧。自然是要拿一些看家的本事給姑娘看看的,不知道姑娘覺得我這毒如何了?”
\t“你的聲音,好熟悉,你是誰?”
\t不好,她好像分辨出了自己的聲音,他變了變臉色,冷目回答:“我是誰?是要送你下地府之人。”
\t“我與你無冤無仇,是誰派你前來的?”她的眼中泛起了一絲詭異的藍色,白啟明白,那是毒在起了作用,可別看此毒來勢洶湧,那也不過是個噱頭罷了,其實並不會傷到獨孤婉兒。
\t可是,藏在暗處的白啟知道,但獨孤婉兒本人並不知道,那毒著實有些詭異,讓人防不慎防。
\t他隨口兩句之後便將矛頭指向了熟睡在床榻之上的男子:“想知道是誰派我來殺你的,隻需要想一想,有什麼詭異之處,你便知道。”
\t“婉兒姑娘,你逃得過這一次,下次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t
\t翌日清早,她怒氣衝衝的推門而入,抓著夕忘川的袖子就往外扯,他才剛蘇醒就被她拉的撕裂了傷口,臉色越發蒼白:“發生何事?”
\t一根銀針抵在他脖頸處,隻要再近一寸便會血濺當場:“還裝?我早就該猜到,像你這樣的卑鄙小人,當初能夠狠下心來滅了我獨孤家,如今為了抓我回去,又是什麼計謀用不出來,死?你若是真的想死,我才不會攔著你,要死便死,但不要死在我的地方,免得汙了我的眼。”
\t他問獨孤婉兒,有何證據證實是他做的,獨孤婉兒拿不出證據但一口咬定,殺手就是他派來的。她甚至還動手揭開了半遮掩的麵紗,露出那有些可怖的傷口:“你要是忘記了,我提醒提醒你,你看看這究竟是誰做的?你若是再忘了,你想想,被你害死的那一千條人命,午夜夢回之際你是否會對此進行懺悔,你的心會哭麼?”
\t然,夕忘川卻猶如失了魂魄,半響說道:“當日之事,並非是我之願,我是受了人的控製不得已而為之,婉兒,我與你相處了那麼久,你該知道我的為人,我們翎翔山莊也並非是出賣了正道的叛徒,你雖然已經不在江湖之中但你也應當知曉,我們翎翔山莊早已被毀了。”
\t“殺吧,殺了我你便可替獨孤家報仇,可以替那死去的一千條人命報仇,殺了我。”
\t“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想要刺下去,但針就在那一寸,顫抖著下不了手。腦海中倒影出花海裏那溫和微笑的少年,還有羞澀遞上前的曼珠沙華。她記得,就在花海中,他對她說,她就像彼岸的曼珠沙華,而他是一直留在她身旁的忘川河。
\t一聲輕響,那根銀針落了地,獨孤婉兒轉過身,冷硬下心腸警告夕忘川,此刻殺了他隻會髒了她的手,他就該痛苦的在劇毒折磨中,潰爛著死去。
\t她轉身孤獨離去之後,屋中一直躲藏著的他也才緩緩的從房梁上跳下,他有些悲涼的笑了笑,看向那男子。
\t誰知,原本該昏死過去的男子,卻在那一瞬間睜開了雙眸,這樣不算,更加詭異之事,放在床榻上的彎刀卻忽然落入了他手中,緊貼著白啟的喉嚨:“鬼鬼祟祟,算的上什麼好漢,是誰派你來的?”
\t白啟冷笑,嘶啞著回答:“鬼鬼祟祟哪裏比的上你這喪盡天良的小賊?誰派我來的,重要麼?”
\t他恍然大悟:“難怪我覺得你十分眼熟,原來你還未死。”
\t冷意盡顯,原來他認出了他來,那麼就絕不能讓他活下去了:“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