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瀝,碧霞珠的事可就麻煩你了,本宮給你五日的時限,倘若你不能將其淨化,本宮便將冰璃從封印中放出。”天後說的很委婉,但是汶瀝從她的眼神之中看見了淡淡的不滿。不過這也怪不得天後,若不是汶瀝的搗亂,她早就能夠將冰璃從封印中放出,哪裏還需要等待。
汶瀝心中一柄,隨即點點頭:“此番我上天來便是為了解決此事。”
“哦?希望你真的能做到。”天後又問,“有件事,本宮不知該不該問。”
“天後娘娘既然都開了口,為何不繼續說下去呢?”
也不知天後心中想的究竟是什麼事,在那一瞬間她忽然有些遲疑了:“本宮隻想問一句,那一日,天帝他奪走了你大哥的位置,你們恨他麼?”
天帝是如何坐上現今的寶座,那些剛剛飛升的小仙也許不知道,可是自小便在九重天上成長的汶瀝卻再明白不過,他究竟是用何種手段才爬上那位置,而眼前這位天後又是怎樣踐踏了他兄弟的屍體一步又一步緩慢爬上現今天後位置的。
汶瀝從來不說並不代表他的心中沒有想法,就算他對所有兄弟之間的情感都非常的淡漠,但這不表示他就能夠容忍那一場爭奪之後的殺戮。
當天後問完這句話之後,很奇怪的是,汶瀝卻沒有開口,反觀他的神情也未發現有何不妥,可正是這般,反而越發讓她覺得心中有些鬱結。
“娘娘不必用這般的神情看我,我隻不過是個被逐放到三界外的罪人罷了,當日所發生的一切我全都不知,也不會去再追問。”
“多謝了。”那身著華服的女子居然變了一副神情,略微有些彎曲的點點頭,“其實,倘若你想要回來,天帝他並不會在乎過去的事。”
“過去?嗬嗬,娘娘多慮了,我過幾日便會自行離開,絕不會在此多坐停留。”
“好吧,既然你去義堅決,本宮也不做挽留,隻是日後你倘若想要回到天界來,盡管回來便是。”
“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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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瀝十分明白,天後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她的夫君,那個以不恥行徑登上天帝寶座的男子,可是他並不會去管,在如今,他最看重的事,隻有冰璃。
沒有人能夠阻撓他心中的想法,就算是眼前這傲慢而又無禮的月蟬兒,也絕不行。
此刻的天空又飄起了零星的小雨,落在他那冰藍色而又略微有些卷曲的長發上,散發出一絲奇異的光澤:“走開。”
“汶瀝大哥!”她被汶瀝的力道推到遠處的小亭台上,長裙散落在地,略微有些狼狽。而那為了汶瀝而精心設計和準備的發飾也都在一瞬間掉落,斜插在發間的那顆碩大的珍珠順著發飾而落,月蟬兒睜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要沁出水來:“你居然為了這個女子而跟我動手,她究竟是誰。”
“月蟬兒,事情絕非你想像的那般,我也沒有必要向你解釋許多,你趕快回東海去。”
“大哥!”那雙眼睛還真像是水做的一般,瞬間滾落了晶瑩的淚滴,這樣的伎倆在曾經用過許多次,可唯獨這一次,卻像是毫無作用。
女子的長相雖然比不上言偲的冰冷傾城,但也是別有一番風情,尤其是那張圓潤而又白皙的臉龐,和臉龐上鑲嵌著的大眼瞳,那是無論換做任何男子都硬不下心腸來。
“走。”長袖之中掃出的風灌入了月蟬兒耳邊,她似乎能夠聽到極為清晰的風聲,而就在那一刻,她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子離自己愈來愈遠。
心中似乎泛起了一陣濃鬱的憂傷,她苦澀的閉起雙眼來,不願再看男子一眼。
走就走,這樣的態度算什麼,他還真以為自己還是以前高高在上的三皇子汶瀝麼,曾經的皇子們早就已經變成了階下囚,而那個以天界第一美女而著稱的冰璃也因為某些事而陷入了沉睡,汶瀝的輝煌早就已經結束。要不是看在她的份上,那些蟹將早就把汶瀝趕跑了,又怎會讓他留在東海白吃白住,而這榆木腦子難道從來也看不出自己對他的一往情深麼?為了他她甚至拒絕了西南兩海的求婚,為了他不惜偷了父皇的寶物上天,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