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是何道理,不過就是個魔罷了,此等宵小用得著懼怕?陛下的膽子未免也太小了些。”說話的是一位著淺藍色長衫的中年男子,男子臉頰兩邊垂掛著長長的胡須,麵容瘦削而又狹長,眼神之中微微露出精煉之色。
而另一位華服男子搖搖頭,似乎不太讚同那淺藍色長衫男子的意見,他思考了一會方才說道:“此言差矣,你來仙界時間尚短,並不知道魔君的厲害,當年他獨身一人闖入淩霄殿,險些連整座大殿全都燒毀,此男子一日不除一日無法安心,可事事必須從長計議,否則又會重蹈覆轍。”
“哎,照仙友說的,仙界的大難豈不是要來了?那該如何是好。”他才飛升上九重天不久,該享受的都還未曾享受,便得知仙界遭逢大難,心中是一片悵然,想著語氣這般還不如當日放棄修行,活個幾十載再投胎轉世。
可這世上不曾有後悔藥,縱使你心中有悔,又怎能扭轉乾坤重新開始。
“倘若仙界真的被魔君占領,那我們?”那身著黑衣一直都未曾開口的男子突然問道,“像我們這些初入九重天的小仙該如何是好?”
他的模樣甚是俊美,但在這天界之中模樣外形皆是虛幻,隻要你自己願意,便可隨意變換。隻見他臉上微微路出痛苦之色,有些掙紮的問:“雖說不該這樣的講,可我們畢竟不是那些上仙,魔君他一掌都能將我們打死。”
“那便要看我們是想要活還是想要死。”淺藍色中年男子眉目之中泛出一絲陰冷,“真的到了關鍵時刻,也不得不多留一手,隻要能守住命,那邊夠了。”
翠碧色的仙樹之下其二人聽了那仙的話之後陷入了沉思,而後三人相對而視,嘴角同時微露高深笑意。
“幾位客官,你們是打尖還是住店?”玲瓏小院之內,小二十分利索的跑到幾人的麵前,問道。
這店家小二的眼睛何其尖銳,隻要看上一眼便能夠判斷出你是個富家公子還是個窮困潦倒的書生,倘若是個富家公子,那自然得好生的照料,身上懸著珠寶的魚不宰也是白不宰,可若是那種窮酸兮兮的書生,他便會換上百八十度,隨意打發。
不過就算是小二的眼再拙也是能夠清楚的看見光顧客棧的幾位非富即貴,隻不過,那一直站在身後的黑衣男子卻是讓人看著有些可怕,也不知為何,從覺得他渾身上下散發而出的氣息十分陰冷。
“客官?請問你們幾位是打尖還是住店?”一遍問話之後居然無人搭理,氣的他心中直癢癢,但還是要裝作一副笑臉問,“幾位客官?”
“把你們這的人都趕走。”那低沉而又略帶沙啞之聲從黑衣男子口中傳出,竟然讓小二心中為之一顫,他正準備開口問話,眼前卻拋下了一塊明晃晃的大金磚。
看見那大金磚,不僅是小二,店中正吃著飯的客人全都將視線投向金磚,甚至有幾位麵露凶煞,像是要強搶一般。
“這……”他吞了一口口水,垂涎的望著放在桌上那金燦之物,卻不敢伸手去碰,活了大半輩子,還未見過如此巨大的一塊金磚,瞧著讓人心中發熱。
“我得先去問問掌櫃的,客官您稍等。”
“是哪家的公子哥有這豪情?該不會是拿個什麼勞子假物在此招搖撞騙吧?”斜角對桌有一緋衣女子,因身側堆放著一隻大箱子所以不曾看得出那女子的樣貌,但聽她的聲音應當是個十分年輕的女子。
這般年輕就這樣莽撞,真是讓人有些擔心。
果不其然,當緋衣女子說招搖撞騙四字時,那冰冷的視線猶如地獄中傳來的一般,讓人心裏透著涼氣。
就在眾人以為有事發生之時,男子身後忽然發出一聲清冷無比的女聲:“箬,可不要嚇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