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黑月的力量,不就是以妖之力來滅妖,那樣做和普通的妖又有何區別,不過言偲並未告訴七曜的是,她不讓黑月對其動手,最重要的那個原因。
但七曜何其的聰明,就算言偲不開口他也能夠猜得到那清冷女子心中想了些什麼,歎了一口氣,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如此良辰美景,浪費了豈不可惜,剛才彈的曲子極好,能否再彈一曲?”
女子清然的掃了其一眼,眼中表情盡收眼底,其意思是七曜不過是個暴戾的妖,怎麼會聽得懂凡人那些雅致的曲調,豈不等於對牛彈琴?
隨即起身,收起了那柄琴,決定從另一條路離開。
對於女子這樣冷冰冰的對待七曜不氣惱也不煩悶,反而饒有意思一般的看向逐漸遠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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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華,平白的你生我的氣做甚?我不過是順手罷了,你別瞪我呀。”別看林瑤華平時都是溫和纖禮的模樣,發起怒來時,是誰也不敢靠近。眼睛雖然沒有瞪著,但那奪目而又炙熱的眼神,叫看見的每一個人心中不由的都害怕起來。
黎比林瑤華矮上許多,但也忍受不住那冷眼相對,隻能噘著嘴巴唉聲歎氣:“瑤華,我知道你會生氣,可是真的要打要罵你就打我好了。”
“打你?”他冷冷的說,轉過身“我打你作甚?我還應該謝謝你。”
“謝我?”
“我林瑤華不謝謝你又給我找上一個大麻煩,不該謝謝你又把那個仙女請到了我麵前?然後將我們整的屍骨無存,這才好麼?”夜色的燭光下,男子那俊美容顏添上一絲怒容,而他一發怒,屋內的貴重物件可都遭了秧,什麼古玩玉石,金銀首飾全在那怒火之中碎成了細沫。
“瑤華,你瞧拾霜她找兄長找的多可憐,我們不該幫幫她麼?”
“她可憐?”聽到可憐二字,林瑤華臉上的霜寒變得更加濃鬱,而當他掃向黎時,黎居然都不敢動彈了。
“你是說那個什麼都會的仙子可憐,還是偲兒她一個柔弱女子更可憐一些?”千不該萬不該,他就不應該聽信了當初黎的說辭,說什麼為了複仇必須將兒女私情全都放在一邊,言偲的留下不過是會造成更大的困擾,而據他所說,言偲也已經安然的離開天華山,但這時細細品味起黎所說的話,卻又讓他莫名的恐慌起來。
“黎你與我說實話,你真的見到她安然離開了?”林瑤華鬆開了手心緊握的那壺溫酒,嚴肅的問。但每當他提及到言偲,提到類似問題之時,那個矮小年輕的少年卻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忽然間焉掉,縮在一旁連頭都不敢台著看他。
他早就應該想到的,卻到此刻才知道,他一直很信任的人居然騙了他。
“既然沒有見到,為何要騙我?”
黎怯生生的看向林瑤華:“我……我不是怕你為了一個女人而耽誤了報仇大計,所以……所以才。”
飛揚起的鮮紅色長衫,他向前走近一步,目光中似乎燃燒起莫名的火焰:“所以,所以才欺騙我,說親眼看著她離開,還替她尋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黎枉我如此信任你,你居然是這樣回報我的,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