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深地伸出手指，指著剛才說話的那個人，說道。那人滿臉不情願但又有一絲害怕，隻好聽話的走過來。沈迪看著他問：“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不會再翻舊賬，而且，馬上就放你們走。”
“真的嗎？”男孩抬起頭，遲疑的問。
“當然了，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我‘沈姐’說話算話。”沈迪學著徐淼的語氣，一本正經的看著他說。
“那好，你問吧，隻要我知道，我都告訴你。”這男孩竟然被沈迪看得有些臉紅。
“聽好了，第一個問題，你們所說的楚姐是什麼來曆？大家都是道上的人，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過有這一號人？”沈迪還是保持著一副社會人的樣子，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裝的像不像，隻是記得小說上是這麼寫的。
“這個，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我們也是剛剛才跟著楚姐混，聽內部的人說，隻有跟著楚姐混的久了，才能看到她本人。而對於我們這些新人，完全沒有機會去了解她。我們對她的印象，就隻局限於有這麼一個人，別無其他。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其他的事，我們也從不多問。”
“哦，是這樣。那第二個問題，你剛才說，你是楚姐那裏的新人，那你原來是跟著誰混的？”沈迪看著他的樣子不像撒謊，就沒在深問。隻好轉移話題了，但是其實，她主要就是想要知道這個楚姐是何許人也。既然，這些人也不知道，那就算了。
“不瞞你說，我們原來跟著蔣國雄，但是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了。有一天，突然就聽上邊說以後易主了，不再跟著蔣老大，而是去在楚姐手下做事。沈姐，看你的身手這麼敏捷，就知道你在道上混了很多年了，你也應該知道我們其實也不容易，上邊說怎樣，我們就要照做，做的不好有懲罰，做得好卻連一句表揚都沒有。”
男孩說完這些話，其他人像得到了共鳴一樣，都紛紛應到“是啊是啊。”
沈迪看著他們，想著男孩剛剛說的話，雖然自己不是黑道上的人，但是也算混社會了。他說的這些自己能夠理解。在社會上，誰都不容易，但是最難過的，還是一些最底層的人，他們這群人如同處於食物鏈最低端，卑微的連自己的命都不能自己掌握。一切都要聽從別人的安排。想想也是一件可悲的事。
沈迪語氣軟下來：“既然這麼難，為什麼還要跟著他們混呢？自己有手有腳，有年輕力壯的。為什麼不找點工作，做些正經事養家糊口呢？”
“大家都是有汙點的人，哪裏有老板會願意用我們這樣的人呢？其實現在，也挺好的，混口飯吃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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