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體在想虛無轉化,藏匿在最深處的記憶水晶發出點點銀光,將這個虛無羸弱的靈魂體快速走向魂飛魄散的趨勢迅速穩定下來,奇異的波動把那股鬼靈力化解,並鎮住靈魂,使其不再消亡。
但這一切,沒有人知道。黑發如墨般濃重,麵部的線條剛毅冷峻,渾然天成的霸氣與帝王之氣彌散在周圍,君臨天下般的睥睨天下,一身的桀驁深沉還有深不可測的內斂之色,巨大的風暴在他那幽深如古井般深邃的眼裏凝聚著,洶湧著,愈卷愈大,隱隱有著破空之勢。
他的佑佑沒了,就這麼沒了。不會的,不會的怎麼可能呢?似是在安慰自己,眼底的風暴弱了一些,淺淺的溫柔在眼底浮現。
火紅色的頭發,昭示著他的妖魅,令人到吸一口涼氣的俊臉上也寫著不可能與悲慟。妖冶邪肆一向是他的寫照,流連於百花叢中,卻不曾失心,僅僅一眼,他卻被她征服。現在的魔界之主的位置要是沒了她,哪還有什麼用呢?似是反問,麵如死灰,仿佛連他的靈魂也在這一刻死絕。
兩人本是情敵,這一刻卻一致對外,黑色的魔力與象征著帝王之色的內斂沉穩的金色法力同時出現,也在同時發向了那個一襲火紅嫁衣的女子。
在這片潔白無瑕,純淨如若藍天般透亮的雲天上的一抹豔紅,越發的顯得她的單薄無助卻又落寞孤寂。仿佛如是一顆鑽石來到了不該屬於它的地方,那清澈的溪水因它的到來而多了無數的手攪渾了這清澈的溪水,不複寧靜。
儒雅的他,飄逸的他,曾為她頹唐,再次相見,他的眼底隻有那濃重的殤。微微一笑,傾國傾城,他的眼沒了當初那狂熱的癡迷,隻有那令她揪心的殤,淡漠而又疏離,心痛而又孤絕。
是她傷了他,那個翩翩風度,儒雅風趣的他不在如此,淡漠疏離,就算近在眼前也會生出一種遠在天邊的感覺。
最後的一眼,滿含他的殤卻又那麼決然。
心是在抽搐著,隱隱發疼。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晚了。
她不甘,第一眼見到他,那個霸氣與帝王之氣並存的他,驚為天人。隻是他的旁邊有了她,那時,兩人真的是很般配,她美若天仙,一雙靈動的眸子似乎會說話,楚楚動人。可是,接觸之後發現她猶如一株遺世而又獨立的白蓮花。淡雅如她,高貴如她,冷傲若她。獨一無二。
可她也不差啊,她承認沒她美但她卻是這麼愛他,為什麼呢?她不甘。兩道淩厲的法力已侵入身體。鮮豔欲滴的血液緩緩流下,火紅的嫁衣將血襯得越發的妖豔,也襯得她的臉越發的蒼白。她還是不甘。
滴落的血帶著她所有的怨念順著這片雲天緩緩流向了那個絕代風華的女子,悄悄的融了進去,悄無聲息。
一代紅顏,就此消失。
剩下的兩人都是天地間驚豔才絕之人。將霸氣與帝王之氣完美融合,全身上下都彌散著一股奇異的魅力,黑發如墨,在這片雲天上飄飄,君臨天下之感渾然天成。
火紅色的頭發帶著妖冶,薄薄的嘴唇抿成一線,帶著殘忍與嗜血。嘴角微微彎起,透著決然。佑,我來了。
手上慢慢的凝成一個光球,似是一個美麗的水晶球,點點的紅光在裏麵閃爍著,透著與他一般的妖冶邪肆。紅光在其表麵流轉,如夜空的星辰般美麗。
手迅速的將其一揮,直衝衝的向那個上天最完美的作品襲去。
沒有理會那個向自己襲來的水晶球裏所蘊含的能量,輕輕晃動巨大的雙袖,猛烈的颶風朝它迎來。
兩股能量瞬間交鋒,隻是看似強大的水晶球確實如玻璃般易碎,僅僅一息之間,如颶風般的能量便將其消滅,而且還有著巨大的能力像那個妖冶邪肆的男子襲去。
嘴角迅速出現一抹殷紅,帶著淒美決然,還有無盡的悲苦與暢意。
“哈哈,我終於贏你一次了,我可以先去見佑了,而你卻是不能。哈哈!”話音剛落,身體便再沒了支撐之力,重重落下,倒在這片的雲天。
這一次,這雲這天,徹底恢複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