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空,她自言自語,閉上眼睛,一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如今,她還是有些不舍,不甘,可已經沒有用了。軒轅羽痕已經徹底忘記了她,家才是他最好的歸宿。
“皇後娘娘,你要保重身體,微臣相信,主子會想起你來的。”暗衛站在她的身邊,看著這樣的她,心很不忍。
“我心裏很明白,你不必安慰我了。”
“不是——”
“我真的累了。”她打斷暗衛的話,讓他沒有說出話來。
深深呼吸,她撫摸著胸口,一片疼痛。那麼久了,至今,她依舊沒有回過神來。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太快,一切始料未及,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賤人。”一聲冰冷的聲音傳來。
她轉過頭去,還沒有開口,‘啪’的一耳光打在她的臉上,她的嘴角流下血跡,猶如梅花,刺人心扉。
“主子,你怎麼能打她。”暗衛皺著眉頭。
“放肆,朕跟她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放肆。”軒轅羽痕眼睛眯起,放射出殺氣。
“我沒事。”
她苦笑的搖搖頭,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擦去嘴角的血跡。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打了,時間久了,已經麻木了。心在流血,臉上帶著淡淡的憂傷,她爬起來。
“站住,痕還沒有允許你走。”雪鶯鶯尖聲尖氣的大叫。
“天地,隻要我不願意,你能耐我何。”
天地萬物,大地為鋪,就算是主宰天下的天帝,若她不想,誰又能把她怎麼樣。她去意已絕,無論是誰,也別妄想把她鎖住。
“將她給朕關到冷宮去,廢後,就應該住冷宮。”他笑的嗜血,讓人背後發毛。
“主子,不行。”
暗衛直接否決,冷宮,那是什麼地方,那是關做錯事妃子的地方。那裏的人,有瘋,有武功的人,若是南宮昕瑤,根本沒有存活得機會。
“將她給朕帶下去,你一會兒領一百鞭。”
“不,你不能打他,他沒有錯。”南宮昕瑤搖頭。
“放眼天下,誰敢放肆,朕做主,輪不到你來說話。”
他是南雪國的皇帝,成千上萬臣民都要聽他的,四國,人人忌憚,見他堪比看見閻王。別人給他意見,那就隻有死,隻有去地獄報道。
“你——你蠻不講理。”什麼時候起,他竟然變成這般。
“朕跟任何人,無需講道理。”
“對不起。”
她走過去,給暗衛說了一聲對不起。畢竟,他被打,她有責任。如果不是因為她,暗衛也不會受罰,她很愧疚,還是害了一個無辜的人。
“娘娘,屬下無礙,你不需要說對不起。”一百鞭對於他,就是小兒科。
“死到臨頭還勾引人,若是你喜歡男人,朕可以送你去——窯子。”
他冰冷的走過去,一把抓起她的手,用力抓著。疼痛讓她微微皺了一下眉,隨後,她的臉上綻開笑容,笑的讓人心碎,讓人心痛。
“既然你不怕被別人說閑話,那你就送我去,說不定,會找到比你還好的男人。”她摸摸指甲,一笑傾城。
“賤人,你——既然你想去,那就去。來人,送她去春風閣。”
春風閣,那是南雪國有名的煙花之地。每個去那裏的女人,都會被馴服的服服帖帖,他倒是要看看,身為廢後,皇上曾經的女人,會不會人更多。
“主子,不要,屬下求你了,不要送娘娘去。”頂天立地的男兒,此刻跪在地上,隻為給南宮昕瑤求一次放過。
“來人,送她去,吩咐老鴇,一日接客三百。”他冷笑著。
“不必了,我自己去。”她自己去,才不會害怕,不會讓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麵。
她去過,不煩勞任何人。沒有想到,忘記她,他居然會這麼絕情。心不停的在滴血,呼吸很困難,她想就此沉睡下去,但她不能,自己選擇的路,就算跪著,也要走完。
“不派人去,朕怎麼知道你會不會逃跑,就由你的姐夫,歐陽軒送去,如何。”他殘忍的笑著。
“你放心好了,你想帶綠帽子,我成全你。”
“你——帶走。”
她不停的挑戰他的耐性,隻會讓他越發暴躁,這對她一點兒都不好。可是,她卻依然保持笑容,挑釁著軒轅羽痕,她那絕望的表情似乎已經知道以後的路了。
“痕,要不,讓她參加我們成親後在去吧。”此時,雪鶯鶯內心很是開心。
“中秋節,在成親。”軒轅羽痕不耐煩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