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既不善寫,又不善說,既無理論框架,又無整體構思的人要出書?不知是什麼德行。
沒理論沒方法,隻是說說怎麼排戲,讀者誰有興趣看?我做導演的時候,翻閱不少導演大師的書,看得那個費勁呀,硬著頭皮讀的。幹脆弄本“導演小人書”,看圖識字,大眾好接受。
整理出書用的照片,不同的時期、不同的地域引發豐富的想象。回憶叫人沉重,時光已過數年,快活的事兒沒那麼多,不快活的事兒也沒那麼多。那就多寫寫觀點,又不能全說實話,還想在戲劇圏混幾年呢,即使不混,也別招小人。
本來就不是出書的人非要出,火雞下蛋肯定是怪胎,那也是親生……我幹什麼都是憑直覺模著石頭過河,有時能到彼岸,有時不知道蹚到何處。隨筆、雜談什麼的,那都是作家們用的,還是叫“胡說八道”為好。
講真話是不容易的,我想說真話,更怕說真話,即使自稱真話,人家也不會當真話聽,不如“真真假假,假假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