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對象是他,這要換個人,比如不法分子,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遲遲不回他的話,連俢肆急了。
把手中的驗孕棒往她眼前晃了晃,他濃眉緊蹙,再次逼問,“格子小姐,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這個東西應該不是你用的吧?躚躚她……她懷孕了,對嗎?”
這男人太犀利,眼神犀利,言辭更犀利,貝格子被他問的頭有兩個大。
佯裝鎮定的把東西從他手裏奪回來,她紅著臉反駁,“誰……誰說我就不能用了?”
連俢肆狐疑的眼神看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
總覺得她隻是個跑腿的,真正需要這個東西的應該是躚躚。
當然,他隻是猜測。
到底她手上的驗孕棒是幫她自己買的還是替人代勞,得問過了才知道。
他高深莫測的眼神跟掃描儀一樣緊鎖她不放,貝格子被他看得心裏一陣發虛,也怪難為情的。
為免他起疑,她故意誤會他的用意,“我雖然沒躚躚長得漂亮,可我也是有男朋友的好不好!”
她突然來這麼一句,倒叫連俢肆不好意思了。
慌忙把視線收回去,他客氣的跟她解釋,“格子小姐,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我並沒有……”
氣哼哼的將他打斷,貝格子繼續轉移話題,“那你剛剛看我的眼神是幾個意思?”
連俢肆被她弄得有點難看,隻好撫著額向她道歉,“我跟你道歉,sorry,是我失禮了。”
末了,不等貝格子張口,他睨了一眼被她奪回去的東西,不死心的再問,“不過這個東西真的是你用的,不是給躚躚買的?”
“廢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貝格子裝作難為情的樣子把驗孕棒背到了身後,“躚躚要用的話,自己不會來買嗎?”
她說的不無道理,可連俢肆還是有所懷疑,“興許是她身體不舒服,托你幫忙跑一趟,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貝格子被他逼得手心直冒冷汗,隻得見招拆招繼續圓謊,“她都快恨死你了,怎麼可能懷你的孩子,你會不會想太多了。”
說完,她繞開他,轉身就逃也似的朝收銀台走去。
這家夥太難纏了,再被他逼問下去,搞不好會穿幫,她不能出賣躚躚,眼下她能想到的策略除了趕緊買單走人別無他法。
隻是,她步子剛邁出去,身後就傳來他黯啞到令人心疼的嗓音。
“她,還好嗎?”
他問的很猶豫,也十分小心,足見他有多掙紮和痛苦。
貝格子本來不想理他的,可他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實在太有存在感,又是那麼的沙啞,讓人聽後會不自覺的感到心痛,甚至是心軟。
“好得很!”
腳步稍稍頓了頓,貝格子想也沒想的答,都沒回頭的,語氣是刻意針對的不耐和冷淡。
一想起他對躚躚做過的事,她就火冒三丈。
若不是礙於他的身份,怕打不過他,她真是恨不得脫下腳下的高跟鞋,對著他的腦袋一陣猛敲,打得他頭破血流才好,叫他幫著他媽欺負躚躚!
回答完,餘光漠然的往後瞟了一眼,貝格子繼續往前走,攥著兩盒驗孕棒去買單。
快步追上去,掠過她,擋住了她的去路,連俢肆眸色黯然的,“格子小姐,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貝格子譏笑一聲,拒絕的十分徹底,“我跟你一個懦夫沒什麼好聊的!”
連俢肆並未動怒,反而壓低姿態,近乎哀求的聲音再道,“給我十分鍾,或者五分鍾也可以!”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貝格子磨著牙冷笑,諷刺的眼神從他刀刻般的俊顏上一掃而過。
連俢肆沒做聲,唇齒緊抿,眼瞼低垂。
貝格子看出來了,他這是不達目的不罷休,變相的在給她施壓。
一臉憤然的把驗孕棒擱到旁邊的貨架,她抱著手臂繼續諷刺他。
“既然這麼在乎她,那天為什麼要把她趕出家門,還幫著你媽欺負她?”
“明知道她現在身體不好,不能受刺激,你還那麼對她,你算個什麼男人!”
麵對她的指責,連俢肆依然沒有動怒,反而一臉慚愧,“你說的對,我很抱歉,的確……”
貝格子火大的再次打斷,“要道歉你跟躚躚道去,我又不是當事人!”
“我沒臉見她。”
自嘲的勾了勾唇,連俢肆眼角眉梢都染滿了憂傷。
“算你有自知之明!”
貝格子不禁又是一聲冷笑。
歎了一口氣,連俢肆揉著眉心說,“打她手機和許家的座機她都不肯接,我是真的很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