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被敲了一腦瓜子唐翩躚也不喊痛,一副理虧的表情再次跟他認錯。
連俢肆懶得理她,目不斜視的望著前方,猛踩油門將車子以最快的速度發動了出去,直奔悉尼市中心。
他現在顧不上生氣,一心隻惦記著她的腿傷。
眼見著唐翩躚再次被連俢肆帶走,湛天丞飲恨的往地上砸下一拳。
擔心她的腿是一方麵,還有一方麵也是恨連俢肆攪了他的局。
都到家門口了,卻來不及帶她進去。
隻差了那麼一步之遙,就可以勾起她的回憶。
連俢肆那個混蛋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最重要的當口出現,真是他的煞星。
不過,細想連俢肆方才說的那番話,他現在已經完全肯定躚躚就是合歡。
如果不是查到了什麼,連俢肆不會那樣質問她,更不會大費周章甚至在他們前麵抵達。
吃醋應該隻是一部分原因吧,估計最多的還是怕躚躚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回到他身邊。
對著連俢肆車子消失的方向冷笑一聲,湛天丞咬牙切齒的喃喃自語,“連俢肆,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躚躚她遲早會知道。我們走著瞧,等我處理好我父親這邊的事,我絕對會把我的合歡搶回來。她不姓唐,也不叫翩躚,她叫許合歡,是許伯伯的女兒,我青梅竹馬的戀人!”
車子行駛了一段距離,連俢肆才撥了通電話給手下,命他們放了湛天丞,直接去機場等他們。
他要先帶她去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做一下簡單的處理,然後再乘坐他的專機帶她回國內做進一步的治療。
傍晚十分,連俢肆的私人飛機上。
麻藥散去,唐翩躚從疼痛中醒來。
連俢肆坐在床邊,一刻也不離的守著她。
見她醒來,他激動的直笑。
但下一秒,在看見她額頭上的冷汗以及她緊皺眉心的動作以後,他臉上的笑瞬間便僵硬了下去。
拿起一旁的濕毛巾輕輕幫她擦拭額頭,他薄唇緊抿,一臉自責。
抬手摸摸他被焦慮和懊惱覆蓋的俊臉,唐翩躚從嘴角裏擠出一抹牽強的笑,“我沒事,不用擔心。”
捉住她的手送到唇邊印下一記深吻,連俢肆仍然一副無法原諒自己的表情搖頭苦笑,“怎麼會沒事,那一棍子是我打的,我會不知道下手有多重?”
“悉尼那邊的醫生不是說了嗎,隻是骨折而已,修養一陣子就好了,不會影響走路的。”
“我知道。”了然的點了一下頭,連俢肆低頭繼續幫她擦臉,“我寧願受傷的那個是我,也不要看你這麼痛苦。”
“阿寺……”好喜歡他這句話,唐翩躚感動的眼眶直泛紅。
越想越後怕,還好他出現及時,不然她就掉進了湛天丞專門為試探她而設的套裏了,“你這丫頭,為什麼這麼不聽話,成天讓****不完的心,好好的跑來澳洲做什麼,我遲早有一天會被你搞瘋。”
“以後不會了。”臉上綻開一抹虛弱的笑,她俏皮的衝他吐了吐舌頭。
“還敢有以後?”他擰眉,怒視她。
“沒有,口誤,純屬口誤。”她連忙更正。
把毛巾丟回到盆子裏,連俢肆俯身寵溺的吻了吻她的額頭,準備起身下樓,“既然你醒了,我去讓他們幫你弄點吃的,中午都隻喝了一碗粥。”
不及他起身,她就霸道的伸手抱住了他,由著他半個身子壓在自己身上也不覺得痛,“我不餓,你別走,我就想這麼跟你呆著。”
沒轍的搖頭笑笑,連俢肆煩躁的心情都因為她主動的一個擁抱而煙消雲散,天知道他有多喜歡她這個樣子,“好,我不走,但你得把我鬆開,這樣會壓著你,你膝蓋上還打著石膏。”
“又沒壓到膝蓋,不要緊。”她下意識的伸手把他抱的更緊了一些,小臉直往他頸子裏蹭。
猶豫了片刻,她鼓足勇氣在他耳邊低喃,“阿寺,不分開還真不知道想念是個什麼滋味。怎麼才跟你分開一個晚上,我就這麼想你。你知道嗎,在我看見你從別墅裏出來的一刻,我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急著跟你解釋,而是好想抱你或是被你抱。說,你在我身上使了什麼魔法,讓我這麼為你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