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把杯子放回去,舔舔嘴唇,唐翩躚揮手跟他告別,“那我走了哦,許伯伯您保重身體。”
許博年和她一起往外走,“我送你下去吧。你是坐家裏的車,還是坐計程車來的?”
“不用了,您忙您的,我坐家裏的車來的,車子在樓下等我。”唐翩躚搖頭謝絕了他的好意。
站在門口目送她離開,許博年滿臉不舍,“那好吧,路上慢點兒,想許伯伯了就給我打電話,我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什麼時候打都可以。”
“嗯。”邊往電梯口的方向走,唐翩躚邊側著身子笑著點頭。
沒走幾步,轉過身去一看,發現許伯伯居然還在原地目送她,唐翩躚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好奇怪,為什麼她也跟許伯伯一樣如此這般舍不得呢?
一直目送她消失在了轉角,許博年才把視線收回來。
苦悶的歎了口氣,他方才轉身進了門。
火速從休息室裏找了條毛巾,覆在杯沿她留下的淺淺唇印上,輕輕按了幾按。
把沾有她唾液的毛巾小心翼翼的裝進西裝口袋裏,許博年匆匆跟秘書交代了幾句,就馬不停蹄的驅車往前了一家老同學開的私人醫院。
連俢肆的辦公室裏。
唐翩躚捧著手心,心事重重的想著事情。
猶豫了一下,她鼓足勇氣問旁邊吃著飯的人,“阿寺,你說我跟許伯伯都沒見過幾次,怎麼會那樣投緣。你是不知道,剛剛我跟他分開的時候,他一直站在門口送我,表情看起來好沮喪,像是十分舍不得我的樣子,看了我心好痛。如果不是怕你等著急了,我其實不想那麼快走。”
一聽這話,連俢肆立馬就不高興了。
濃眉緊蹙的把筷子往桌上一板,他冷笑著倪向她,眼裏有隱晦的光一閃而過,“你的意思是我礙了你的事?”
“不是啦!”無語的搖了搖頭,唐翩躚是又氣又好笑,覺得這人有時候真像個孩子。
“別生氣,我是在跟你分析問題。”輕輕晃了晃他的胳膊,唐翩躚好脾氣的哄,“阿寺,你說許伯伯會不會是我的親人呢?”
“嗯?”連俢肆本來是有點生氣,聽了她這番話以後,怒氣漸消,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擔心和害怕,因為有人要跟他搶她了。
被她這麼一說,連俢肆才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難怪他說他最近怎麼總是心神不寧的,一直有種感覺,覺得她的家人快出現了。
還以為是自己多心了,沒想到是真的。
許博年,不會真的是這丫頭的生父吧?
如果不是,就像她說的,才見幾次麵的人怎麼可能這麼投緣,未免也太巧了吧?
她嘴上說的是親人,其實連俢肆知道,她真正想問的是許博年是不是她的親生父親,隻是她不敢那麼問罷了。
可能是怕他不高興,也可能是怕自己難過。
他琢磨著,是不是該命人私下裏去調查一下,也好早作準備。
連俢肆擰眉沉思的一刻,耳邊突然傳來某個丫頭自嘲的笑聲,“哎,我也就這麼一說,估計是我自己想多了。人家家裏那麼有錢,又有個漂亮的明星女兒,怎麼可能有我這種窮親戚。”
曲手敲了敲自己胡思亂想的腦袋,唐翩躚決定不再去想這些讓自己不開心也會影響到他情緒的事情。
她拿起桌上的筷子,端起飯盒,夾了一片肉就往連俢肆嘴裏喂,“吃飯吧,一會兒都該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