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知道,躚躚跟我說了,說她養父對她很好。”許博年點了點頭,繼而歎了一口長氣,“哎,我怎麼都沒想到她居然是連俢肆的女兒。難怪她說她的養父隻手摭天,起初我還不信,權當這丫頭是跟我開玩笑的,沒想到她說的都是真的。”
對於連俢肆的能耐和手段,湛天丞不想發表意見。
不動聲色的恥笑一聲,他倒是迫切的想搞清楚另外一個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伯父,您似乎很關心和擔心躚躚的安危。恕我冒昧的問一句,您對她……”
知道他要說什麼,不等他說完,許博年就笑著將其打斷,“怎麼,在你眼裏,我許博年就這麼好色?你也跟他們一樣,認為我是想老牛吃嫩草,是嗎?”
“……”湛天丞麵露尷尬,支支吾吾的解釋,“伯父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你分明就是這麼想的。”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許博年目光犀利。
聞言,湛天丞本就氣色不佳的臉色越發囧態百出。
他臉上的表情說明了一切,他有這種想法,許博年並不生氣,反而一本正經的跟他交起了心,“天丞,如果我跟你說,我很喜歡躚躚這丫頭,而且是長輩對晚輩的那種喜歡,不是你們所想的那種齷齪的思想,你信不信?”
湛天丞起先是有些猶豫,但看他一臉正色,不像是在撒謊的感覺。
加上躚躚昨晚也跟他解釋過了,想了想,他便釋然的衝許博年微笑,“我信!”
片刻之後,他又加了一句,“不過許伯父,我還是很好奇,您為什麼會喜歡躚躚?要知道,我可是為了她要跟您的女兒薇蕊退婚的,這不符合常理。”
“我知道。”許博年表示讚同的點了一下頭,而後便套用了一句時下的年輕人常說的一句話,反問他道,“喜歡一個人難道還需要理由?”
此話一出,不僅他自己笑了,就連對麵的湛天丞都笑得肩膀直顫,不免附和了一句,“那倒是。”
玩笑過後,許博年言歸正傳,隨即跟湛天丞細說起了個中原委。
“實話跟你說吧,起初我在大街上注意到這孩子,是因為她跟我過世的太太長得十分相像。當時我喝多了,以為是我的阿耳回來了,衝下車就跟個神經病一樣往躚躚身上撲。現在想想,真是挺難為情的,我都一把年紀了還占一個小姑娘的便宜,說出去都叫人笑掉大牙。好在那孩子大人不記小人過,沒怪我。”
“後來,跟她相處下來,我才發現,她有時候像我太太,有時候又不像。到底不是一個人,難免會有自己的個性。她總是笑哈哈的,說話也很逗,跟她呆在一起我都覺得自己變年輕了,特別自在,特別舒服。老實說,我覺得她比歡歡都還要更像我太太一些。不僅僅是長相,而是神似和一些小動作。害我最近常常胡思亂想,想躚躚她怎麼不是我的女兒,如果她是我的女兒該有多好。比起歡歡,我似乎更喜歡躚躚,一天見不到那孩子,我心裏就想念的慌。當然這話我隻對你說,你聽過之後就把它忘掉,千萬不能傳到歡歡的耳朵裏,我已經很對不起那孩子,不能再傷她的心了。”
許博年的一番話讓湛天丞震驚不已,瞳孔急速的放大,不敢置信的目光朝他看過去,落在對麵那張平靜的臉孔上,震撼乃至激動的心情久久無法平複。
好半天,他才抖著唇瓣,欣喜過望的對許博年說,“我以為隻有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沒想到許伯父您也有。”
端起手邊的咖啡快速的喝了幾口,潤了潤嗓子,湛天丞激動異常。
“您知道嗎,伯父。這段時間以來,我的心情真的很複雜。很多事情連我自己都想不通,更無從跟你們解釋。就像您說的一樣,我對躚躚的喜歡和迷戀也是找不出任何理由,但我就是忍不住被她吸引,忍不住想要靠近並得到她。”
“伯父,請您相信我,我並不是一時衝動才會想要跟薇蕊取消婚約。說了不怕您生氣,事實上這幾年我一直都有這個想法。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步走錯了,以至於我的對薇蕊的感覺越來越不對。我總覺得她不是我的小合歡,她給不了我那種踏實和心跳加速的感覺。跟她在一起,我的心平靜無瀾。”
“但是躚躚就不一樣了,打從我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的心就跳得好快。她望著合歡花笑的樣子,跟我記憶裏的小合歡一個樣。在之後的接觸中,我更是發現她不管是性格還是神態都跟我的小合歡如出一轍。很多次,我腦子裏都會冒出來一個大膽的假設,我會想躚躚她會不會才是真正的合歡!可是這麼想的話,又說不通,畢竟您隻有一個女兒。所以,我到現在都沒搞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