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白衣女子可是你身旁這位?”炎炙鳴指向陶伊尋,陶伊尋抬頭看著青年,青年先是小小驚訝了一番,然後眯起眼大量起來,轉頭道:“是的,就是這位姑娘。小的當時也好奇,古少爺怎麼會在胡同裏強迫姑娘,就在樓上看著。”
“那後來呢。”炎炙鳴問,青年回道:“後來炎少爺和他身邊的人打炎少爺,這位姑娘就抽出木棍打了古少爺,再後來,古少爺和他的手下就一起打炎少爺和這位姑娘了,炎少爺最後一腳把古少爺踢開了。”
“那古小鬆可有倒下。”
“沒有,當時古少爺將手中的木棍撐地,沒倒下,可是站穩都才剛走出一步,就摔了,結果就插到了身後破車的木把上,死了,小的當時嚇到了,這死了人可還是大事,還是古少爺……小的為了和母親安穩日子,就不敢報官。”
堂下喧嘩一片,事情原來是這樣!
“你所言屬實?”炎炙鳴問。
“小的句句屬實,因為良心實在受不住內疚,加上娘親的勸說,小的才壯起膽來公堂說出實情,小的絕不敢說謊!”青年說罷,白老太接上:“是啊,大人,後來聽見……炎少爺被抓起來,老身……實在不安,連連不得好睡,想是不能就這麼……讓好人受冤,老天爺不讓老身安睡,老身便勸兒子來報官說……清楚。”老人沙啞的聲音在堂上無比清晰。
炎炙鳴又傳仵作及代捕頭,仵作宣讀了驗屍結果,如同上次。
代捕頭也說了現場的情況,與炎炙辰和青年所言相符,破車上確實有一個洞,破車邊上的地麵,當時也拿回那幾根木棒,地上的青苔也又滑動的痕跡,當時都一一作了記錄,有證可尋。
“大膽阿三,竟然欺上瞞下,你可之罪!”炎炙鳴聽罷,又一下驚堂木,阿三趴到了地麵求饒。
“大人,大人,饒命啊饒命啊,小的,小的知罪……”阿三連連磕頭求饒。
“既然知罪,你可否認罪!”炎炙鳴嚴厲道,阿三依舊磕頭不斷,“認罪認罪,小的認罪!”
“本官再問你,你隻是一小小家仆,為何要捏造事實汙蔑他人?是否是後幕後人操縱?”炎炙鳴乘勝追擊,言語間問著阿三,眼神卻盯著古流。
阿三終於停止磕頭,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地抬頭,看著炎炙鳴,又偷偷瞄著古流,腦海餘音回響,咬牙狠狠一點頭:“是小的自己一人所為,因為小的念及少爺對小的的好,不願少爺就這麼離去,想要為少爺報仇,就自己做主欺瞞了大人,大人,小的知罪了,請大人開恩啊。”
古流得意一笑,炎炙鳴眉宇微皺,想不到,這樣膽小的下人,竟然會維護主子!不過,話都這到這份上了,炎炙鳴也不能再怎麼查問,唯有下了定論:“既然如此,阿三當堂偽證,汙蔑無辜,罪不可恕,本官判其發配邊疆!而炎炙辰,陶伊尋實屬無辜牽連,當堂釋放!古小鬆生前任性妄為,但死者為大,本官便不再追究其罪責。此案到此了結,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