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阿辰……”陶伊尋一麵抓開獄卒鎖在胳膊上的爪子,一麵朝炎炙辰傾去。
“尋兒!”炎炙辰欲上前,無奈雙手被綁在木架上,根本無法動彈,隨著身體向前的劇烈,整個木架在搖動。
“你不怕死不怕打,你骨頭硬,不知陶伊尋又如何呢?”古流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得意道。
“你!古、流!你不是人!”炎炙辰瞪著古流恨恨道。
“哼哼,知道痛了?你可知道我失去我兒子又是怎樣的痛?我古流說過,要你以命償命!”古流一把扯過陶伊尋的手臂,抓到炎炙辰的身前,“我要你看著你的女人在你麵前痛苦!”說著把陶伊尋扯過來一扔,推倒在地。陶伊尋在整個過程中都無力掙紮,趴在地上想起身,卻被古流一腳踩下不得不趴回地上,身後又是炎炙辰憤怒的聲音:“古流!別碰她!”
古流奸笑著回到炎炙辰身前,“怎麼樣,招不招?”
炎炙辰瞪著古流,額上手上脖頸因為激動而青筋突兀,眼神裏蹦出憤怒的火光,卻無從爆發。未等炎炙辰開口,陶伊尋掙紮著起身,便被獄卒按跪在地上壓住雙手半空,“你們幹什麼?”陶伊尋不住顫抖,心裏隱隱生出不祥之感。
“聽聞陶家小姐巧手名震兗城,不知毀了是否可惜?”古流轉身厲聲道:“給我夾!”說剛落地,陶伊尋的手便被套上一副木夾,“阿辰!”惶恐地回頭看著身側的炎炙辰,來不及反抗,手指上的疼痛傳來,陶伊尋不由從喉中發出痛嚎:“啊……”
修長白皙的手指在一根根木棒之間變得紅腫,巨大的壓力給手指帶去了巨大的傷痛,十指連心,陶伊尋心如刀絞,卻被人按著動彈不得,拚命咬著原本蒼白的唇隱忍,卻還是不住痛到哀嚎。
“古流!”炎炙辰看見陶伊尋因為痛苦而扭曲的麵孔,聽著她的痛嚎,看著她痛苦的身影,咬牙切齒,眼中閃過嗜血的光,“你這個齷齪小人,有種的衝我來,傷害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算什麼大丈夫!”古流不以為然,悠悠道:“用力夾。”
“古流你這個混蛋!放了尋兒,我與你處置!古流!”炎炙辰在古流身後怒吼。
獄卒拉著木夾繩索的力道加深,木夾便更深地夾住手指,陶伊尋甚至聽到骨折的聲音,蒼白的唇咬出了鮮紅的血,沿著嘴唇一點點流出,痛苦的哀嚎聲在刑房之內回蕩,卻漸漸減弱,陶伊尋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終究頂不住暈死過去。
“尋兒!”炎炙辰看著陶伊尋暈死過去,心驚一縮,歇斯底裏吼道。無可抑製的憤怒,紅著眼怒瞪著古流,儼然是那把麵前這個齷齪的小人一口吞噬的氣勢。
“喲,暈了?把她弄醒。”古流瞥了一眼,不屑道。
“是。”獄卒端了水盆欲出刑房拿清水,炎炙辰大吼阻止:“慢著!”獄卒回身看了看古流,古流微微點頭,獄卒這才止了腳步,古流似笑非笑地看著炎炙辰,問道:“如何,你是招還是不招?”炎炙辰轉眼,滿眼恨意地看著古流不語,古流可沒那麼多耐性陪他耗著,回看獄卒一甩頭,獄卒領會便又要出門,炎炙辰大吼:“我認!”
古流給獄卒一個眼神,於是獄卒便放下了水盆離開,漫步踱近炎炙辰,似笑非笑道:“終於肯承認了?”炎炙辰狠瞪著古流,卻泄著底氣道:“隻要她沒事。”
古流看著炎炙辰的眼神忽變,隱隱帶著不屑:“看樣子,炎三少爺跟炎三少奶奶夫妻恩愛不已。哼,妄蘭兒對你一片癡心!老夫早說過,你跟你父親一樣,終是齷齪無義之人,可憐我那女兒,竟還是一心向著你!炎炙辰,新賬舊恨,我古流不會放過你們炎家。”
“蘭兒,是我……對不起她。”炎炙辰抬頭正視古流,“可是,這一切與我炎家無關,也與尋兒無關,你答應我放了她的!”
“嗬嗬,哈哈……炎古兩家恩恩怨怨幾世,你一個毛頭小孩一句無關便無關嗎!在他無義之際,古流與炎正慶早便是誓不兩立!”古流大笑,“老夫說的是保證她沒事,可沒說過她可以走!炎炙辰,記住你今日之言,來人,把他帶走!”
應聲獄卒上前為炎炙辰鬆綁,押著他欲出刑房,炎炙辰無力地掙紮著:“古流!你要把尋兒怎樣?”
“不怎麼樣,有幾句話想說說,放心,老夫說過她沒事她就沒事,信與不信皆由你,炎炙辰,不要以為老夫與你那齷齪父親一般言而無信!”古流咬牙切齒道。
“不許你侮辱我爹!”炎炙辰滿腔怒氣,卻不能爆發,唯有狠狠瞪著古流輕蔑的笑,看著暈倒在地的陶伊尋心下不安地被押走,狹小的空間內餘留古流的狂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