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伊尋還在尋思之間忽然聽見炎炙辰的哀叫聲,心中一沉,腦海中慌亂不已。
為什麼會這樣?為何阿辰會哀叫?
“阿辰!阿辰!”陶伊尋慌著心連連喊了好幾聲,都不見有人過來,便抓起牢房門的鎖頭死命掰著,可就是掰不開。
阿辰一定是遇到什麼折磨了,否則不會叫得額如此痛苦!陶伊尋咬著牙拚命想掰開手中的鎖頭,隻有掰開了鎖頭才能出去,才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頭,隨著鞭子落在身上的次數越多,炎炙辰身上的囚衣破得越厲害,裂口之處皆是鮮紅的傷口,有得甚至流出了血水,然後的皮膚,也染紅了囚衣。
十餘下下來,炎炙辰上身、胳膊、脖頸皆是一處處觸目驚心的鮮紅口子,連嘴角也流出血絲,額上因為忍受巨大痛楚冒出的汗水一滴滴掉落,模糊了他俊美的臉龐,落在傷口之處還引起一陣小小的疼痛。
獄卒停下了手,由於每一鞭都用了很大的力度,這十餘下來,兩人有些乏力,便停下歇歇。
門邊的獄卒嘲笑道:“怎麼樣?好受麼?炎三少爺?這回招還是不招?”
炎炙辰無力地抬起頭,瞪著獄卒,有氣無力問道:“招什麼?”
“你是如何殺害古大公子的,又是如何偽作證據的?”獄卒見炎炙辰退步,甚是開心。
“嗬嗬……”炎炙辰忽然笑起來。
“你笑什麼?”那獄卒看著炎炙辰頗是不滿。
“我笑,原來,你們是古流指使而來,我當這是為何,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說著,炎炙辰大笑起來。
“哼,那你是招,還是不招!”那獄卒冷哼道。
“我沒有做過的,從何招來!”炎炙辰見那獄卒被氣得臉紅,忍不住大笑。
“好,我讓你笑!”說罷一手抓起身旁的木桶,一甩勁將桶裏的水潑在了炎炙辰身上,緊接著炎炙辰發出了一聲痛徹心扉的哀號,緊攥著的手瞬間展開,又瞬間攥緊,手上青筋突兀猙獰。
那桶裏的是,鹽水!
鹽水潑在傷口上,滲入血肉內,鑽心的痛,無從言語的痛!
巨大的痛楚,炎炙辰吸著冷氣,神誌開始模糊,卻還是咬著牙堅持清醒。
“如何,招還是不招!”獄卒狠狠道。
“哼。”炎炙辰啐了一口,偏頭不做理會。
獄卒一看火冒三丈,手一揮,歇息的兩個獄卒又開始揮鞭,這一次,無論他們使勁多大,身上裂開的傷口多深,痛又多大,炎炙辰均是咬緊牙關不哼聲。
哀嚎聲忽然沒了,陶伊尋掰開鎖頭的動作停滯,呆呆地抬起頭望著炎炙辰方才走出去的路,心慌,心亂,心痛。
為何又會忽然之間消失了?難道……不!猛然之間抓緊牢門,陶伊尋連連搖頭:“不會的,不會的!”“阿辰!阿辰!你在哪?阿辰……”陶伊尋歇斯底裏地喊叫著。
身上承受的痛苦越來越大,牙關節已在“咯咯”作響,不一會,身上的痛便麻木,繃緊的拳頭漸漸無力地鬆開,炎炙辰眼前的人影鞭影模糊,耳畔卻聽見陶伊尋的呼喊,心裏很想做回應,卻隻能微微張口,無氣力再發出任何聲響。
終是,什麼聲音也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