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1 / 2)

縣衙公堂。

“升堂!”司徒林一聲令下,衙役們紛紛震動手中的水火棍齊口一聲“威……武……”,震懾人心。

司徒林一下驚堂木,全場肅靜。

“帶犯人上堂。”司徒林清了清嗓門下了命令。

“帶犯人炎炙辰,陶伊尋。”

“帶煩人炎炙辰,陶伊尋。”

命令一級級傳下去,不一會便把炎炙辰與陶伊尋帶至公堂,古流與白芷封早已跪在堂上,阿三也跟著在古流身後,看著炎炙辰與陶伊尋到了公堂,狠狠瞪了一眼。

“秉大人,犯人炎炙辰、陶伊尋到。”一衙役一拱手退到一旁,炎炙辰與陶伊尋順勢跪下,兩日來在牢中過得不甚好,兩人看上去都頗是疲憊。

“炎炙辰,陶伊尋,古流狀告你二人謀害古小鬆,人證物證俱在,你等還有何解釋?”司徒林又一下驚堂木後質問。

“草民老早就說過了,我與尋兒是冤枉的,當日我們卻有自保,但並無害及古小鬆性命,古小鬆之死純屬意外事故,與小民等無關。”炎炙辰白了一眼如是道。

“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將我兒踢倒才會導致他木端穿膛而過致死,人證物證在此,還想抵賴!”古流狠狠啐了一口。

“縣太爺,您明察,我家少爺死得冤啊,小民親眼看見炎少爺踢死的……”阿三哭訴道。

“小女子可以作證,事情絕非古老爺和阿三小斯說的那般,古小鬆之死純屬失足。”陶伊尋低著首回道。

“這是狼狽為奸!”古流打斷陶伊尋的話接上:“事實勝於雄辯,證據在此休想抵賴!”

“那是無中生有,誣陷!”炎炙辰會瞪了古流一眼。

“你、你、你!縣太爺為我兒做主啊,嚴懲這殺人惡賊!”古流看著司徒林使了眼色。

“這……”縣太爺拿著驚堂木猶豫不下。

“證據在卻不確鑿,有何用?”在一旁的白芷封緩緩開口。

“這如何說?”司徒林疑問道。

“小民前天問過仵作及代捕頭,仵作說的是被木棍穿膛致死不假,但是仵作也在古小鬆的鞋底發現了木屑,對應炎炙辰與陶伊尋所言,卻是屬實。”白芷封分析道。

“哼,區區木屑何以作證,我兒所去之地泛多,這木屑也可是他地所染上。”古流冷哼一聲。

“誒,古老爺,在下還未說完,您著急什麼。”說罷白芷封懇請司徒林:“縣太爺不妨請出仵作及代捕頭。”

“嗯。”司徒林覺得甚是有理,便把仵作及代捕頭喚上公堂。

“當時代捕頭勘察現場時也發現,當時破木車上有一木棍穿過的痕跡,而地下,又木棒所在,代捕頭還帶來些回來,而那木棒邊上卻又滑動痕跡,這也證明炎炙辰與陶伊尋所言屬實。”白芷封字字有力,在場眾人紛紛點頭以示同意。

“回大人,屬下確實在現場發現了這木棒,經仵作鑒證,與古少爺鞋上的木屑基本吻合。”代捕頭呈上木棒。

司徒林拿過手端詳了一番,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白芷封看著司徒林的神情,心裏的石塊落下一大截,回想起那日與炎正慶商議的情形,不禁暗自讚歎炎正慶的用心,這些線索可還是炎正慶費了好大一番勁才從仵作及代捕頭那兒得知的,又是很不容易才請得他們上堂作證,那日炎正慶便是要白芷封幫這個忙,當場挑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