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城公堂。
“威……武……”
水火棍敲地的整齊聲律震懾人心。
炎正慶,炎夫人及炎炙靈在堂下著急地探看著跪在堂上的炎炙辰與陶伊尋,另一邊,古蘭兒站在其餘一大夥圍觀人的唏噓中,同樣擔心不已。
驚堂木一下,全堂肅靜。
“正大光明”四字的牌匾之下,縣老爺司徒林正襟危坐,緩緩開口質問:“堂下所跪何人?報上名來。”
陶伊尋與炎炙辰相視,相互勉強鼓勵一笑,握緊兩人牽著的手,抬首看向堂上坐著的縣太爺司徒林。
“草民炎炙辰。”
“民婦陶伊尋。”
“草民古流。大人,你可要為草民做主啊,草民……”見縣太爺擺擺手,古流悲憤的神情努力收住。看著身旁白色布幔下沒有呼吸的古小鬆痛心不已。
“早民白芷封。”
“小的阿三。”
見是堂下所跪之人全然報上姓名,又一驚堂木下,質問:“所跪之人有何冤屈,一一說來。”
“大人啊,小的獨子今日慘遭毒手,命喪黃泉,死不瞑目!請大人為小民作主,莫讓凶手逍遙法外,務必讓凶手以命還命,還我兒一個公道!”古流悲憤的臉,瞪著炎炙辰與陶伊尋咬牙切齒,恨不得讓兩人立即到黃泉路上陪躺在這的古小鬆。
“你兒姓甚名誰?”司徒林指著古流微皺眉問。
“我兒古小鬆,平日裏也是遵紀守法,無大惡之為,今日命喪如此小人手中,實在是冤啊!大人,您務必明擦秋毫,還我兒說法!”古流啐了一口。
“他那樣的人也是遵紀守法?哼!”炎炙辰不屑一哼氣。
堂下立即議論紛紛:
“是啊,古少爺那樣的人。”
“就是就是,成天橫行霸道……”
“肅靜!”
驚堂木又一拍,全堂肅靜。
“被告有何言?”
“大人,是古小鬆劫我妻在先,小民與內人出自自保才還手,但古小鬆之死就不是小民所為,純屬古小鬆失足踩中腳下木棒而致。”炎炙辰咽了咽口水吸了口涼氣壯了壯膽,如是道。
“大人冤枉啊!小民自有目擊證人,我兒確是這卑鄙小人所害!”古流字字鏗鏘有力,一回頭,小斯阿三受意跪走上前,哭訴道:“大人,大人,小民阿三當時也在場,小民親眼見到是炎少爺將我家少爺踢倒才會正中那尖木棍喪命,我家少爺死得冤啊!”
“你胡說八道!分明是他古小鬆自己失足!”炎炙辰一聽火冒三丈,忍不住反駁。
“大膽,炎炙辰你若再擾亂公堂,便杖刑伺候!”司徒林又一拍驚堂木,陶伊尋一臉惶恐地拉了拉炎炙辰的衣袖,炎炙辰回頭,陶伊尋輕搖首,炎炙辰憤憤吐了口氣壓著心中怒火安跪在原地。
“阿三,你說當時親眼所見炎炙辰踢倒古小鬆致死可屬實?”縣太爺轉頭質問。
“是,小民字字屬實,請大人為我家少爺做主!大人明鑒啊!”阿三連磕了三個響頭。
“傳仵作上堂。”縣太爺命令一下,一中年男子便恭恭敬敬來到堂上,一拱腰報上姓氏職責便開始報告結果:“經屬下檢查,證實,死者是因木的尖端穿膛而致死,身上除手掌擦傷外,還有頭部受到硬物的敲擊導致流血,但從種種跡象分析看來,死前亦無任何明顯掙紮。”
“炎炙辰你有何話要說?”縣太爺點點頭,揮揮手讓仵作下去。
“草民……草民……”炎炙辰卻在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