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音拉著兩個小女孩走出了黃府，在外邊看熱鬧的人全都散開了。
遠遠的看著淩塵，議論紛紛。
但是看得出來，他們都很害怕，不敢說太大聲。
鈴音蹲下身子，溫柔的問道:“你們家在哪裏？姐姐送你們回去。”
“在城外的村子裏。”
在鈴音的要求下，鈴音又帶著兩人前往村子。
很快。
淩塵就看見了兩個孩子的那破爛房子。
他拿出一些金銀珠寶，用布包著，遞給那個小女孩，道:“我送你們到這裏。”
“今日一見，是你我有緣，但現在該分別了。”
“這些拿去，應該不愁吃喝了。”
小女孩接過，抬頭看了淩塵好久。
她好像忽然決定了什麼，將糖果和珠寶一並給了二丫。
女孩忽然吐出兩個字來:“師傅。”
她想要拜淩塵為師。
“姐姐。”
二丫捉著小女孩的手，有些不安。
女孩道:“妹妹，你回去吧，跟爹娘說清楚，姐姐就不跟你回去了。”
“我沒說要收你為徒。”淩塵說道。
噗通。
女孩抬頭看著淩塵，那靈動的眸子中滿是堅定，好像已經決定了般。
她一下子跪在地上。
“我知道自己資質愚鈍，也不懂事。”
“但是我一定會聽話，不管師傅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說罷，她緊緊的咬著嘴唇。
滴答……
鮮血自她嘴角流淌而下，點點滴滴落到地上，嫣紅無比，淒豔至極。
女孩沒有任何猶豫。
她抬頭，鑒定的望著淩塵，道:“蒼天在上，厚土在下，天地神靈，曆代先祖，聽我誓言。”
“我，步語柔今日在此立誓！”
她聲音很大。
“若師傅收我為徒，今生今世，我做最忠誠的徒弟，言聽計從。”
“永遠不會對別的男子動心，成為師傅手裏最鋒利的劍。”
“若是背叛師傅，必將不得好死。”
說完。
小女孩從身上摸出來一柄殘破的匕首。
這是她平日裏拿來防身的。
但是此時，匕首散發著寒光，看著嚇人無比，女孩卻是一咬牙，朝著手掌一劃。
“姐姐！”
二丫驚叫起來，手裏的布袋落到地上，就想上去扶起步語柔。
女孩叫道:“不要過來。”
她用鮮血在地上畫了一個圓圈，然後重重的磕了下去。
磕在這血圈中間。
一頭有些枯黃的長發，鋪在了地上。
天地為證，神明為鑒。
這是靈州最偉大，但同時也是惡毒的誓言，一旦誓成，絕對不能反悔。
今生今世，不能改變。
“淩塵。”
鈴音的眼裏滿是可憐，多麼瘦小的一個女孩，竟然做到了這種地步。
為了成為淩塵的徒弟，竟然立下如此毒誓。
她都忍不住要幫步語柔說話了。
可是不行，多管閑事隻會給淩塵帶來麻煩，該怎麼解決，淩塵會自己辦。
“起來吧。”
淩塵說道。
他並沒有打算收這個小女孩為徒。
因為這沒有一點用，他不是聖人，若是這樣就能成為他徒弟。
天下多少人想要成為他的徒弟？
全都要收嗎？
“謝師傅。”
步語柔卻是會錯意了，以為淩塵同意收她為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