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聽講薑雲飛如此來,停下腳步,詫異問道:“荒謬,你爹老糊塗了嗎?這人有血有肉,凡夫俗子,哪會是上飛下來的,滿嘴胡言亂語。 . .”
薑雲飛見老者不信,頓時覺得好像被瞧不起了一般,撐著嗓子,道:“大伯,你別不信,秦大哥真是仙使,這可是我爹的,秦大哥是老祖宗收的關門弟子,您可知道這秦大哥為何來到渤海嗎?就是奉了老祖宗的法旨,為了拯救渤海蒼生而來的。”
那些村民聽薑雲飛這姓秦的是老祖宗派來的仙使,頓時都有些驚詫,不少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這時就見那老者怒道:“狗崽子,胡什麼?老祖宗怎麼會收秦姓之人做了弟子?”
薑雲飛不緊不慢的道:“您老可別不信,這是我爹親眼所見,您也知道,咱們西京蒙山下有個平湖吧,那湖水常年如鏡,從來連個波紋都沒有,誰知那突然在平湖上麵飄來一朵烏雲,不大不,剛好落在平湖上空之上,頓時平湖上電閃雷鳴,瞬間那平湖就像開了鍋一般,翻湧沸騰,這時突然湖水炸開,從水裏麵跳出一個怪物,這怪物有一丈多高,一丈多寬,身上長滿巴掌寬的黃毛,臉上橫七豎八都是血痕,兩個眼睛好像銅鈴,一張血盆大口,鼻子如同也是一般通紅,從水裏跳出來,渾身毛竟然滴水不沾,幾步躍到岸邊,一陣陣狂吼,當時西山村正有兩個村婦正在湖邊清洗衣服,一見從這平湖裏出了怪物,頓時魂都沒了。而那怪物狂吼一聲,就直奔那兩個西山村的村婦而去。”
薑雲飛唾液四濺,這一通胡侃,的煞有介事一般,頓時不光那老者,就連懷齊村那些村民,都被薑雲飛所的吸引,眼望薑雲飛,直愣愣的聽著,等薑雲飛道兩個村婦見了怪物,竟然還有人在下麵一聲驚叫,人群中有人問道:“那究竟是什麼怪物?那兩個村婦到底怎麼樣了?”
薑雲飛衝著懷齊村一幹村民講的忘乎所以,雖然他模樣醜陋,講話也是甕聲甕氣的,但是的是有鼻子有眼,煞有介事,頓時將懷齊村那老者和村民吸引住了,當聽到薑雲飛湖裏跳出一個怪物,麵目猙獰,直奔兩個洗衣的村婦而去,人群裏不時出驚叫,還有人不停地問著薑雲飛那兩個村婦結果如何?那到底是什麼怪物,如此嚇人。
秦蒼羽在一旁邊聽的直皺眉頭,剛想上來攔下薑雲飛,而薑雲飛眼角瞥見秦蒼羽的舉動,卻好像自己的也把自己嚇住了一般,趕緊用雙手捂臉,嘴裏道:“你們可不知道啊,那怪物可真是殘暴異常。”著用手擋住雙眼,而後衝著秦蒼羽一使眼色,那意思是趕緊去救下被吊著的二人。
秦蒼羽這才恍然,隻能任由薑雲飛繼續胡八道,自己來到侍鳳旁邊,問道:“侍鳳,郡主如何?”
薑侍鳳此刻正用供桌上的一個陶碗,盛了一碗清水,慢慢給文鳳翎灌進嘴裏,見秦蒼羽詢問,道:“這鳳卵露乃是蒙山上的一種鳳尾花的花露,清香撲鼻,隻是多了的話會讓人昏睡不醒,對身體倒是並無大礙,郡主已經吃了解藥,應該馬上就會醒來。”
秦蒼羽見文鳳翎麵色紅潤,呼吸如常,長長的睫毛輕輕跳動,應當是沒有大礙,這便轉身上了供桌,把那個女童解了下來,又將她嘴裏的紅布團拿去,而後蹲下身來,給這女童解開綁繩。
那女童似乎早已經嚇破了膽,望著那群村民,淚水直流,但是卻不敢哭出聲來,又見秦蒼羽蹲在身前,給自己鬆綁,綁繩剛一脫落,就見那個女童張開雙臂,一把抱住秦蒼羽的脖子,壓低聲音在秦蒼羽耳邊哭道:“大哥哥,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死啊。”罷,將臉埋在秦蒼羽的脖頸之上,嗚嗚哭了起來,聲音極,似乎害怕驚動了那些村民一般。
這邊薑雲飛還在口若懸河,而那些村民完全都被薑雲飛吸引,沒有一個人留意到秦蒼羽在後麵的所作所為。
就聽薑雲飛道:“那怪物可不是尋常妖物,乃是這蒙山上修煉了千年的山魈大王,剛剛練成了騰雲之術,這日它施展法術,騰雲駕霧,想看看自己功力到底如何,而方才那片烏雲,就是這山魈大王縱法而腳踏的雷雲,剛好到了平湖之上,一時不慎掉進湖中。”
他剛道這裏,那老者冷哼一聲,道:“薑雲飛,你少胡八道了,騰雲駕霧從來都是腳踏白雲,何曾聽過能腳踏雷雲的,再都能騰雲駕霧了,還豈能掉進湖中,還你這狗崽子不是信口雌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