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允這話說得霸氣,雖然不溫不火,但讓不禁收緊了呼吸。
李喜燕聽得真切,心裏也難免有些激動,度允真不是蓋的,他真是蔣五爺的心腹也是勇將,度允都強到這種程度,那蔣五爺呢?
阮小蝶的臉上無比尷尬,連勉強的笑都擠不出來了,在她看來律師這個行業是多麼風光,就跟在鄉下聽到鄉長似的,可在度允的眼裏,明顯就連個屁都不是。
黑石的腦子轉得慢,眨巴著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度允是什麼意思,他張張嘴剛想說什麼,度允擺擺手說道:“別的先不說,黑石,你拿著這東西,是要幹什麼?”
黑石看了看手裏的鐵管,說道:“度哥,您不知道,這小子不識抬舉,還罵我,我非得打得他服氣,讓他給我跪下不可。”
周明燁一言不發,李喜燕也在一旁看熱鬧,兩個人主動把戰場交給了度允,度允無奈,清清嗓子說道:“黑石,我們五爺最疼愛的就是明少爺,連他都沒有讓明少爺跪過,你今天這是想幹什麼?”
黑石一愣,“明……明少爺?”
度允微微點頭,看向周明燁,回答道:“明少爺,說句話吧。”
周明燁一抬下巴,說道:“我說了不管用,人家黑大俠就不聽我的,我有什麼辦法,這不是還要揍我一頓呢。”
阮小蝶的眸子猛然一縮,再次仔細打量了一下周明燁和李喜燕,表情有些凝重。
度允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裏,他隻看著黑石,目光沉靜沒有波瀾,“黑石,我知道這兩年你跟著孔四爺混出了一點名堂,你在他手下也算是排得上名叫得上號,可是黑石,你那一套,在蔣五爺麵前可是一點用沒有。”
“是,是,”黑石腦門上的汗都滲出來,把握著鐵管的手背到身後,手心裏泛潮,鐵管上也是滑膩膩的,現在就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想扔又不能扔,拿著又別扭。
“我就是一個小人物,哪能到五爺的麵前說話,度哥您……”黑石語無倫次,“我實在是,大人不計小人過,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度允麵無庚日搖了搖頭,說道:“這事兒跟我可沒關係,我就是在路邊偶然撞上了,看了一場熱鬧,一場放在別人身上都不敢發生的熱鬧,不像你黑石,膽子大,底氣足,連家夥都抄上了。”
這話像耳光一樣,打在黑石的臉上,胖臉上的肉不停的跳,笑得腮幫子都酸了,“度哥,這話怎麼說的……我真是不知道,不知者不怪,您看……”
度允把手一擺,“別跟我說,這事兒跟我無關。”
他推得到幹淨,剛才說了那麼多,現在又說跟他無關,可黑石是一點辦法沒有,目光看向周明燁,心裏暗自叫苦,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大早上犯的是什麼衝,好好的非惹這位小爺幹什麼,記得以前好像見過遠遠的看見過一次,但根本沒有往心裏去,誰知道今天就遇上了,還沒有認出來。
黑石後悔的腸子都黑了。
吞了一口唾沫,他對周明燁說道:“明少爺,您看看,這不就是一場誤會麼,我呀就是有眼不識泰山,您別跟我一般見識,行不行?要不然這樣,杏春樓,我做東擺一桌,給您賠罪怎麼樣?”
周明燁短促笑了一聲,“不敢不敢,這飯怎麼著,我得跪著吃嗎?”
“……”黑石一噎,一張黑臉漲得紫紅,“不是,當然不是,瞧您說的,我……嘿嘿,我是滿嘴噴糞,您千萬見諒。”
“別,別這麼說,你可不像是不會說話的,這俏皮話說的,一套一套的,”周明燁說著,目光看向李喜燕,李喜燕向他遞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