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燁話一出口就一咬牙,暗恨自己沒用,連個完整的話都說不好。
他清清嗓子說道:“那個,這些東西你打算怎麼辦?想要達到什麼目的,不如現在說說,商量出一個方案來?”
李喜燕思索了一下說道:“我先得查出這裏麵的人是誰才行,和梁華是什麼關係,然後就是看能不能從中找到契機,給白護士幫個忙。”
“白護士?”周明燁有些不解,“她怎麼了?”
李喜燕微微搖頭,把白蘭蘭的情況和他簡單說了說,具體的情況白蘭蘭也沒有多說,李喜燕也不是特別清楚,但她感覺到的是,白蘭蘭的處境很艱難。
周明燁看著她微皺的眉頭,心裏暖暖的,又有些心疼,這個看似精明又有點冷情的丫頭,實際上特別熱心,總是關心別人。
“行,你說怎麼樣,我們就怎麼樣,反正我有兩天的時間,應該可以幫你不少忙。”
“那就先謝謝周少爺啦。”
一夜到天明,李喜燕和周明燁每人輪著睡了一會兒,早上走廊裏的人漸漸多起來的時候,李喜燕聽到病房裏有了動靜。
周明燁說抓緊時間去辦事,李喜燕讓他萬事小心,看著他走了,這才轉身走進病房,看到歐陽然也起來了。
“師母,您起來了,睡得怎麼樣?”李喜燕關切的問道。
歐陽然拉住她的手,說道:“我挺好的,倒是你,辛苦你了。”
李喜燕笑著搖頭,宋紹禮還睡著,她小聲說道:“師母,您去洗漱吧,我在這兒看著,一會兒您洗漱完了我再回去收拾。”
“好。”
李喜燕臨走之前去見了吳醫生,他剛從那位病人的房間裏查床出來,看到李喜燕,快步了幾步到她麵前,示意她進辦公室去說。
“那個病人的情況怎麼樣?”李喜燕問道,“是真實的嗎?還是另有隱情。”
吳醫生把手裏的病例本放在桌子上,低聲說道:“我問過,的確是才住進來的,而且也的確是這個病情,這樣的安排也算是合理。”
李喜燕掃了一眼那個人的病曆本,聽了吳醫生的話沒有立即回答,太巧合了有點兒,她始終不太相信什麼巧合。
“我老師的藥怎麼辦?”李喜燕最關心的還是這個,“莫柳生到現在也沒有表態,如果他真的有發現,也早該說出來了。”
“要不……看他開什麼藥再說?”吳醫生說道。
李喜燕沉吟了一下,說道:“不行,他如果開了藥,我們是用還是不用?還會連累白護士。”
吳醫生也有些慌,“那你說怎麼辦?我們連現在是誰在操縱這事兒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莫柳生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是沒有細看,所以沒有看出來,還是看出來了不說,這是兩種不同的性質,也不好明著問。”
李喜燕對莫柳生並沒有什麼好感,她飛快想了想,把心一橫說道:“現在為止,唯一的方法就是,讓莫柳生看不成,寫不成藥單。”
她說的這個,可讓吳醫生犯了難,他自己可沒有這個權力。
李喜燕想了想說道:“吳醫生,這個我來想辦法,就麻煩你把藥單寫一下,我去拿給白護士。”
事到現在,吳醫生也成了騎虎難下,也隻能跟著她一條道兒走到黑,他寫下藥單,交給了李喜燕。
李喜燕把單子收好,找到白蘭蘭讓她去配藥,剛交待完,就見莫柳生進了不遠處的一個病房,很快就要到宋紹禮這邊來了。
“麻煩你他要是一會兒過來了,你就先拖著,即使是開了藥,也別用他的,行嗎?”李喜燕對白蘭蘭說道。
白蘭蘭看著手裏的藥單,她認得那是吳醫生的字,這上麵的藥也是她認識的,是昨天宋紹禮用過的那些。
“……行,”白蘭蘭一咬牙,她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從來沒有病人家屬自己要求用什麼藥的道理,但她還是答應了李喜燕。
李喜燕道了謝,快步跑向景南宇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