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樹銘沒有吭聲,劉廠長過來說道:“齊總,這事兒越鬧越不好看,再鬧下去對雙方都不好,不如就給景先生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這種打圓場的時候,總是少不了劉廠長這樣的人,齊樹銘勉強點了點頭,二話沒說轉身回了屋。
劉廠長歎了口氣,對景鳴俊說道:“景先生,也不怪齊總,我們齊總大風大浪見得多了,困難也遇過不少,但是這種情況……說實話,還是第一次,景先生,你可得好好解釋啊,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劉廠長又是搖頭又是歎氣,還一副為難得要死的樣子,卻讓景鳴俊感激一直說謝謝,感激他這個大好人。
李喜燕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這時,她聽到米姍小聲對景思慧說道:“思慧,我先回去了。”
她還沒有來得及走,景南宇冷聲說道:“米姍,你站住。”
米姍身子僵了僵,疑惑又心虛的說道:“南宇哥,我……這裏也沒有我什麼事,我出來的時間也挺久了,想回去了。”
“你是現在才發現,這裏沒有你什麼事嗎?”景南宇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米姍特別尷尬,又拿不準他在想什麼,不讓自己走又是什麼意思,她忽然覺得,自己對景南宇從來都不怎麼了解,她莫名有些害怕,後退了一步。
景南宇伸手抓住她,轉頭對保安說道:“麻煩幫我個忙,可以打個電話嗎?”
保安遲疑了一下,問他要打什麼電話。
景南宇說了一個號碼,說道:“告訴對方,米小姐在這裏,讓米先生過來領人。”
保安點點頭,轉身下樓去打電話,米姍用力掙了掙手,委屈的說道:“南宇哥,你弄疼我了。”
景南宇非但沒有鬆手,力道還更大了一些,冷聲說道:“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不是嗎?這點疼算什麼?有的時候能叫疼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米姍根本不懂他的意思,李喜燕卻心頭一動,她也在這個時候發現,景南宇……似乎有點,怎麼說呢,看不清楚的感覺。
“南宇哥,你讓我走吧……”米姍還在哀求,景南宇卻絲毫不為所動,拖著她進了門,隨手關上門用往往裏一推她,“走啊,你剛才不是闖進來了,一直想看嗎?”
米姍紅著眼睛,小聲叫著“南宇哥”,怯怯的樣子和剛才判若兩人。
李喜燕沒有在外麵的房間多做停留,她邁步往裏走,景思慧扯住她的袖子,低聲說道:“你別太得意。”
李喜燕伸手指捏住景思慧的手指,一根一根捏開,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得不得意,你管得著嗎?你還是多擔心你自己吧。你知道齊樹銘是什麼人嗎?是你爸爸和你哥哥這些天費盡心機想要巴結的人,但一直沒有搞定,甚至連個麵都沒有見著,今天也是托你的福,總算是見著了。”
“你……”景思慧氣得抓狂,但心裏卻湧起深深的擔憂,她現在腦子裏冷靜了一點兒,也意識到可能壞了爸爸的大事,這要是回去……
李喜燕已經不再看她,走到了裏麵的屋子,齊樹銘已經坐在沙發上,景鳴俊有些尷尬的站在一邊,齊樹銘指了指對麵的沙發,說道:“景先生,請坐。這點禮數,我還是懂的。”
景鳴俊聽到這話臉色更難看,如坐針氈的坐下,清清嗓子,心裏想了無數的詞兒,卻不知道怎麼開口,關鍵是景思慧辦的這事兒,實在是太……
他咬咬牙,把臉也徹底豁出去,說道:“齊總,今天的事情的確是誤會,我這個女兒平時嬌慣壞了,我一直收於管教,以至她任性驕縱,今天冒犯齊總,還請您多多擔待,或者,您想怎麼出氣,盡管開口,隻要我能做得到,一定答應。”
齊樹銘擺了擺手,臉上沒有一絲笑意,“景先生,這叫說的什麼話?景小姐可不光是對我冒犯,另外,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什麼叫我想怎麼出氣,做錯了事,道歉,不是最起碼的做事標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