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納悶的是,鄒白就那麼不遠不近的站著,他並沒有過來,這種現象十分奇怪,也讓她更覺得不安。
鄒白吞雲吐霧,兩個人陷入詭異的沉默裏。
李喜燕看了看他的身後和四周,並沒有其它的人,但是暗中有沒有,她一時猜不透。
總要試一試,這麼僵持著不是辦法。
她邁步要闖一闖,忽然感覺到腿有些發軟,腦袋有點暈,那種感覺就像天地一下子就翻了個,耳朵裏“嗡嗡”的轟鳴,眼前金星亂冒。
她心裏立即“咯噔”一下,感覺到不妙,緩緩抬頭看向鄒白,鄒白的臉上浮現冰冷陰詭的笑意,“怎麼?感覺不舒服嗎?不舒服就別強撐著,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暈在這走廊上的,房間都給你準備好了。”
李喜燕瞬間明白,鄒白為什麼隻站著不過來,他是在等,不慌不忙的等自己的不適發作。
可問題是,她是什麼時候……
她的目光落在鄒白手裏的煙上,難道說?!
鄒白微微挑眉,把煙往她麵前遞了遞,“嗯,猜對了,你果然很聰明,就是明白得晚了點兒,但是這東西也不會讓你完全喪失知覺,那樣的話……”
他說到這裏忽然頓住,笑容變得奸狡,“也就沒有什麼意思了,你說是吧?”
“鄒白!你這個人渣!”李喜燕怒聲罵道。
“人渣?”鄒白愣了愣,隨後大笑起來,“這個稱呼有點兒意思,人渣,嗯,還是第一次聽見。哈,你罵人都罵得很特別,難怪沈豔芬那麼恨你,哎,你在她身上是不是也試過了很多新鮮的詞兒?”
李喜燕一手扶著牆,一手用力掐自己的大腿,強迫自己的意識不要渙散,起初還有點用,但越來越沒有了效力,渾身都在發軟。
她索性一咬舌尖,一股子血腥氣瞬間彌漫,尖銳的疼痛,讓她清醒了不少。
“鄒白,你收了沈豔芬多少錢,竟然願意給她當走狗!”
“我當然不是為了她,”鄒白漫不經心的說道:“她算個什麼東西,也沒有多少錢,前前後後一共也就給了我一百來塊錢,我還不是衝著她老娘的麵子,不過,她是真恨你,你沒見她恨得你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能咬死你似的,哈哈。”
曹梅?竟然是曹梅?
這個曹梅到底和朱三是什麼關係?
“行了,”鄒白把手裏的煙頭扔到地上,抬腳狠狠的踩滅,“別在這裏廢話了。”
他上前來抓住李喜燕的手臂,李喜燕卯足了力氣,在他伸手的那一刹那,狠狠抓在了他的手臂上,她的指甲挺長,又懷著恨意用了力氣,這一下子抓得挺重,從手臂到手背出現了幾條血道子。
“嘶……”鄒白吸了一口氣,抽回頭抬眼瞪著李喜燕,惡聲說道:“你他媽瘋了?想找死是不是?”
他說罷,反手給了李喜燕一個耳光,她的力氣都在那一下用光了,根本沒有招架之力,這一下被打得挺結實,臉立即火辣辣的,嘴角也有什麼東西滲了出來。
她慢慢偏回頭,目光冷厲的看著鄒白,“鄒白,你這個牲畜!你給我好好記著,我一定會好讓你付出代價!十倍奉還!”
鄒子冷笑一聲,抓著她的肩膀就往裏拖,“沒問題,你放心,我等著你,隻要你有這個命。”
李喜燕被拖進附近的一個房間,裏麵放著沙發和茶幾,還有老式的點歌機,屋子裏還有濃烈的劣質香水味兒,嗆鼻子的難聞。
鄒白把她扔到沙發上,冰涼的觸感和她身上滾燙的皮膚一接觸,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李喜燕隻覺得天眩地轉,手腳無力,而此時,鄒白鬆開領口的襯衣扣子,慢慢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