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燕沒理他,對張大柱說道:“第二個。”
“那個……我沒有那麼大的權利,我拿不到……”張大柱苦著臉說道。
李喜燕冷笑一聲,“你對象不就是管檔案室的嗎?怎麼,這點事還做不到?要不然讓你老丈人托托關係怎麼樣?”
張大柱立時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李喜燕,“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喜燕讓他少廢話,快點派人去取!
張大柱一咬牙,隻好從口袋裏摸出支鋼筆寫了張字條,派了一個人回去拿。
大鵬心裏熱乎乎的,眼睛裏都泛潮,他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考慮這麼周到,為自己著想,他之所以一直沒有離開,除了心裏不甘之外就是為了卷宗,他拿不到這個,回去以後也安置不了工作,是一輩子的汙點。
李喜燕看了他一眼,低聲讓他快點出去找小豬,大鵬不肯,怎麼可能留下她自己。
僵持中張大柱各種花式套話,想知道李喜燕是誰,這也難怪他不知道,前世張二住替他娶了李喜燕過門,但他從來沒有回去過,自然也不認識李喜燕。
但李喜燕在老張家見過他的照片,還聽說他的對象家裏有點錢,也有點能力,本人也是管檔案室的,不久他們結了婚,聽說後來張大柱還把戶口調進了城裏,小日子過得非常不錯。
李喜燕當然不能把這些告訴他,讓他閉嘴不理他。
沒多久那個人回來了,手裏拿著一個檔案袋,大鵬過去一把搶過,打開仔細看了看,說沒錯,就是這個。
張大柱說道:“怎麼樣,這下可以放了我吧?”
李喜燕說沒那麼容易,她看著跟張大柱帶來的那幾個人,不像是武裝部的,問他們是什麼人。
張大柱抿了抿嘴唇,想不說又不敢,隻好說道:“他們是我從朋友那裏借的,是彩虹歌舞廳的。”
李喜燕眉心一跳,又是彩虹歌舞廳!
正在這時,忽然聽到外麵一陣尖銳的警笛聲,還有急促的腳步聲,院子裏的人臉色一變,說不好,條子來了!
張大柱帶著他的人往外跑,李喜燕一把搶過大鵬手裏的檔案,連同紅纓槍一起,都藏到了破屋子的一個櫃子下麵。
剛從屋子裏出來,迎麵就遇上幾個警察,見大鵬一身的傷就知道他們也有份,直接把他倆帶上警車。
上車的時候看到躲在一邊的小豬,李喜燕心裏苦笑,得,看來是小豬報的警,這下好了,真是豬一樣的隊友啊。
大鵬十分愧疚,一直說對不住李喜燕,連累了她,李喜燕搖搖頭,這會兒說這個也沒用。
前麵的警察讓他們閉嘴,不許再說話。
到了派出所,幾個人從車上下來,張大柱衝李喜燕陰冷的笑了笑,吐口唾沫說道:“呸!讓你橫,讓你得意,還想在太歲頭上動土!看這次你們怎麼脫身!”
“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李喜燕不以為然,“我們無所謂,最多也就是自衛。你就不一樣了,和流氓勾結,還打人,要是被你對象知道了,你說她還要不要你?還有這些人,他們的頭兒要是知道了,你說他生不生氣?”
流氓地痞再橫,也不想和白道上的人打交道,更不願意起衝突,這是大忌。
張大柱卻把這幾個借來的人送進了局子,朱三會怎麼想?
張大柱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大鵬小聲說道:“丫頭,你知道得真多。你是怎麼了解他的底細的?”
李喜燕故作神秘的說道:“我認識一個老瞎子,是算命的,他教我的。”
大鵬半信半疑,李喜燕看著他的模樣,心裏暗笑。
一群人被帶進班房,先晾著他們,等老實了再來審訊。
李喜燕想著要怎麼脫身,自己這外表看起來就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賣慘裝可憐?轉念一想又不行,那幾個人肯定得說自己動手的事。
她一時還真有些發愁,又怕拖得時間長了媽媽著急,更擔心趁著自己不在沈豔芬又出壞招欺負她們。
正在這時,有個警察站在門口,一指她和張大柱,“你,還有你,出來!”
大鵬一見有些急,站起來說道:“同誌,我也去吧。”
警察臉一沉,“沒你事兒!老實蹲著!”
李喜燕和張大柱走出去被帶到另一個房間門前,警察推開門,冷聲說道:“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