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燕搖頭說道:“不太清楚,不過,我覺得她好像和景家的事有些關聯,當初給老師下毒,我就懷疑是她動的手,老師中的毒和景先生的中的毒,經過檢查可是同一種,而且她的行蹤,為什麼要謊稱出國了?”
“那她現在讓你去市裏,這是什麼用意?”度允放下手裏的匕首,他習慣每天都擦一擦,用的時候保持鋒利,這幾天隨時可能用得上。
“你還記得,那天我說在雨幕裏看到了一個人影,像她嗎?”李喜燕問道。
度允的目光一閃,“你是說……她出現在周家附近,不是偶然?”
李喜燕心裏也很奇怪,關於吳若安,一切就都像是一個謎,她的一切李喜燕都不太了解,僅僅知道的那點東西還是從宋紹禮和歐陽的嘴裏知道的。
沒其它的親人,沒有男朋友,就像是沒來處,不知道歸處,就這麼一個人,說句離奇的,就算是突然失蹤了,想找都沒地兒找去,根本不知道從哪裏下手。
這太奇怪了。
李喜燕回想起那天在雨幕中看到的情景,就覺得陰森森的,她心想得快點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然後好告訴宋紹禮和歐陽然,否則的話,吳若安總像一個不定時的炸彈。
“我也說不好,總之她給我的感覺不太好,這次正好是一個機會,我去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如果她和景家的事情有關,沒準也是一個突破口。”
度允手指輕輕在刀刃上滑動,匕首寒光凜冽,映入他的眼底,李喜燕忽然發現,度允冷酷起來的時候也是挺讓人有壓力的,隻是和他認識久了,會略微感覺好一些。
但是在麵對類似黑石那種人的時候,度允的威壓是絕對存在的,她想起蔣五爺的的殺伐果決,看著度允手裏的鋒刃,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說道:“你和蔣先生——到底是什麼人?”
話一出口,她就有些後悔。
她早就察覺到,他們不是一般的人,至少,不像表麵上隻是商人這麼簡單,否則的話,別的不說,單單是這兩次出了人命的事,就這麼被擺平了,而且對方還不是一般的人。
不過,李喜燕一直都沒有說出口,她並不想多事,有些東西知道得太多不見得是好事,她深知這一點。
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腦袋一抽就問出口,她思來想去,大概是因為那天蔣五爺給她的震撼太大了。
度允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手指依舊在刀刃上滑著,沉默得讓李喜燕覺得自己好像剛才是幻覺,並沒有問什麼。
過了片刻,度允說道:“那你打算,去市裏弄個明白?”
他果然岔開了話題。
李喜燕也聰明得不再多問,順著他的問題往下說道:“嗯,我是這麼打算的,所以我想請度先生派個幫手給我。”
“行啊,”度允毫不猶豫的說道:“那就叫阿成和你一起去,他膽大心細,辦事很利索,身手也不錯。”
李喜燕對阿成的印象也很不錯,而且度允能誇的人,一定也錯不了,她是很信任這一點的。
“好,那就麻煩度先生安排一下,看阿成哥什麼時候有空,陪我去一趟,”李喜燕客氣的說道。
度允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日曆,說道:“明天周一,那就明天吧。”
“好。”
說完了這件事情,房間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李喜燕猶豫了一下,問道:“他……還是沒有消息嗎?”
度允把匕首裝入鞘裏,鞘很精致,上麵還有很別致的花紋,李喜燕還很少見到匕首有鞘的,那天蔣五爺拿的好像也是這種。
“有了消息會通知你的,放心。”度允低聲說道。
那就是還沒有消息,李喜燕的心慢慢一沉,像是浸入冰冷的水裏,呼吸都微滯了一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