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李喜燕笑意更濃,偏頭看著她說道:“那你怎麼把米姍教成了那樣,還沒有結婚就跟著別人去度蜜月了,現在未婚夫都找不到了吧?還有……我聽說,米先生忽然多了個大兒子,你知道嗎?生下兒子的女人和你想比,誰高級?”
這兩件事是近期米夫人心裏最大的痛,現在李喜燕的話,無異於是拿刀子紮到她心上,特別那個私生子的事兒,她自以為米萬章對她忠貞不二,即使是有點什麼逢場作戲的事兒也無傷大雅,她平時也在這麼在貴婦圈裏炫耀,說她的女兒多麼出色乖巧,她的老公對她多麼一心一意。
可現在倒好,這事兒一出,就像是響亮的耳光,死命的打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麵都丟光了,自從出了那件事,她都沒有出過門,後來米姍要訂婚,她這才心情好一點,可偏偏……
她甚至都想去廟裏燒香了,看看是不是最近犯了什麼衝,居然這麼連連不順。
要是,再怎麼不順,她也不能被李喜燕這麼一個丫頭嘲笑譏諷。
“你給我閉嘴!”米夫人大聲說道。
她和李喜燕的交談本來就是壓低了聲音,現場又有一些樂器,根本聽不見她們的談話,現在她氣極突然這麼一嗓子喊出來,好多人都轉過頭來看。
李喜燕表情不變,依舊看著前方,連個眼風都沒有給米夫人,倒是米夫人擰眉瞪眼,表情凶狠。
度允轉過頭,冷冷的看過來,和聽到的人一樣,目光像針似的紮向米夫人,她有些窘迫,心裏窩著的火更大,但一時也不敢發作。
她氣得調頭退出去,李喜燕和度允遞了個眼神,過了幾秒鍾也從另一個方向退了出去,在後麵暗暗跟著米夫人,李喜燕猜想,跟著她沒準可以見到米姍。
李喜燕從來沒有來過這裏,也不知道米夫人這是要去哪,為了防止有詐,她沒有跟得太近,等拐過一個走廊,到了一個路口的時候,她忽然聽到前麵有說話聲。
她仔細一分辨,心頭一跳,這不是……景思慧嗎?
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幾步,躲到一棵大盆栽後麵,透過枝葉往那邊望過去,果然,不遠處是景思慧,站在她對麵的,正是米姍和剛剛離開的米夫人。
景思慧說道:“米姍,你也算是大家閨秀,做事怎麼這麼沒有水準,我哥哥隻是失蹤了,還沒有死呢,你就這麼急著找別人?”
米夫人攔下她的話說道:“景思慧,你這叫什麼話,你哥哥和我家姍姍隻是處對象,連婚都沒有訂,怎麼著,我們姍姍以後就不能找婆家了?這叫什麼道理!”
景思慧哼了一聲,“有沒有道理你們自己心裏清楚,也少在這裏裝腔作勢,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在我哥哥屁股後麵窮追猛打,連臉都豁出去了,現在無非就是覺得我們景家這樣了,所以才想翻臉不認人,我告訴你們,我爸爸去世了,我哥哥雖然說暫時沒有回來,但總會回來的,而且我們景氏還在!”
她說得義正言辭,李喜燕倒有些刮目相看,不管別的,就衝她這份膽氣和底氣,倒是挺出眾的,像是大家養出來的女兒。
米夫人還想說什麼,米姍倒不是那麼激動,攔下她說道:“媽,我的包落在洗手間了,你幫我去拿一下吧。”
米夫人白了景思慧一眼,扭著腰去了裏麵的洗手間,她一進去,米姍的臉上露出一些驚慌的神色,她拉住景思慧的手說道:“思慧,我有話對你說。”
景思慧被她這種鬼鬼祟祟的樣子嚇了一跳,掙開她的手說道:“你幹什麼,有話就說。”
米姍的臉色發白,緊張的說道:“思慧,事情不是想的那樣,剛剛你看到的那個男人,並不是我新找的男朋友,他隻是……我請的一個私家偵探。”
景思慧更加莫名其妙,皺眉看著她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李喜燕卻瞬間覺得,她似乎要聽到什麼重要的事情,而且是她最想知道的那一部分,她不由得有些緊張,心慢慢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