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顧秀娟答應道。
母女倆又說了會兒家常,這才戀戀不舍的掛斷了電話,李喜燕坐在沙發上出神,感歎世事真是多變,小豬也有自己的親人了,這事兒還是要和大鵬說一下。
就是不知道現在大鵬怎麼樣了,好久不見他了,還真是想念呢。
朱誌宏和唐連的確不錯,他們覺得能找到兒子就是天大的恩賜,不能把孩子嚇著,要慢慢來,周末很快過去,他們也都有工作,也不能久留。
他們到最後也沒有和小豬徹底挑明,就約好等到放了寒假,請小豬過來住兩天,小豬點頭答應了,他想著李喜燕在這邊,到時候叫上喜鳳一起,大家玩一玩。
朱誌宏夫婦一回到城裏,就聯係了蔣五爺,朱誌宏早下決心,一定要幫助蔣五爺把事情查個清楚不可。
蔣五爺又和他見了一麵,這一次把和度允的談話情況也說明了。
朱誌宏詫異道:“有人威脅?竟然有這種事?那可見當年的確是有隱情的。”
“不錯,”蔣五爺點頭,“度允說,當年江成得到風良的線報,說是查到了有人倒賣違禁品,試圖破壞安定團結,就決定去看看,但那會兒度允是在外麵,當他回到局裏的時候,看到江成給他留下的字條,就急忙趕了過去。但是,當他到了那裏的時候,江成已經死了,度允剛到不久,其它的人也到了,就以為度允是凶手。”
朱誌宏擰眉說道:“當時度允是什麼狀態,手裏拿著槍的?”
蔣五爺緩緩說道:“沒錯,這才是最麻煩的,度允說,當時聽到有異響,他以為是凶手,所以就把槍拔了出來,但……也正因為如此,當他走到江成身邊的時候,就被人以為,是他出的手,畢竟那裏沒有別人,而且——殺害江成的子彈,和度允的配槍吻合。”
“那這麼說來,這事兒不像是巧合啊,倒像是……”朱誌宏身為警務人員,沒有根據的話不能亂說,但現在對著蔣五爺,沒有別人,他也根據自己的經驗和直覺,說出真實的想法,“倒像是針對度允和江成的,一石二鳥。”
蔣五爺眸子微縮,“我聽了度允的話,也這麼以為,這件事情的結果就是,江成死了,度允被認定為凶手,最後林家父子力保,又確實沒有最確鑿的證據,就把度允開除了。”
“那個風良呢?”朱誌宏問道。
“他?他原來也是警務人員,因為被派去做了臥底,但後來……沒有把持住,不過他一直說自己是冤枉的,出生入死,非但沒有什麼榮譽,反而落得人人喊打,也就江成願意相信他,讓他做了暗線,答應他以後幫他查一下,但……最後江成自己丟了命,因為消息是風良給的,所以風良也逃不了嫌疑,他當時被認定的是故意引誘江成,蓄意夥同別人殺害,這樣一來,風良就更成了喪家之犬。”
朱誌宏慢慢抽了一口氣,“原來如此。那我下午就去調查當年的檔案資料,一有消息立即告訴您。”
蔣五爺略一思索道:“方不方便帶我一起去?”
這本來是不允許的,但朱誌宏一咬牙,絲毫沒有猶豫,“行。”
下午的時候,朱誌宏就和蔣五爺一起去了局裏,他是副局,正局年紀大了,也不怎麼管事兒,他年輕有頭腦,又敢幹,所以威望還是挺高的。
到了檔案室,那裏人一見是他親自來了,急忙站起來打招呼,“朱副局,您怎麼親自來了。”
“嗯,來找份檔案,”朱誌宏淡淡的說道,“我自己來找,你去忙別的吧。”
“……這裏挺多的文件的,您要找什麼,我來幫您找。”
“不用,”朱誌宏拒絕道。
笑話,這事兒他怎麼能放手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