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燕正在納悶,偷眼看了看蔣五爺,他卻是一臉的淡定。
周明燁和她目光對視一眼,微微搖頭。
這時,裏麵突然又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幾乎是奔到了門前,然後門被一把拉開,帶起一股風,李喜燕還沒有看清楚,從裏麵出來的那個男人已經撲到蔣五爺麵前,用力抱住了他。
她不禁瞪大眼睛,往後退了一步,這是……什麼操作?
蔣五爺也慢慢抬手,拍了拍那個男人的後背,“好久不見。”
男人鬆開蔣五爺,李喜燕這才看清,是個挺英朗的男人,年紀和蔣五年差不多,留著短發,一臉的激動和欣喜,“蔣哥,你怎麼……從天上掉來的?”
“沒有,”蔣五爺搖搖頭,指了指天,“太高,會摔死。”
男人忍不住一笑,“快,進來。”
李喜燕和周明燁跟在蔣五爺後麵一起進了屋,熱情的讓他們坐下,又是倒水又是拿吃的。
屋子裏的擺設很簡單,沒有什麼貴重的,但是很幹淨,牆上還掛著一個相框,裏麵有幾張照片,是這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隻是並沒有看到女人出現。
“蔣哥,不好意思,我……笨手笨腳的,阿連也回娘家去了,你休息一會兒,然後咱們去外麵吃。”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蔣五爺笑了笑,把隨身帶著的包過來,從裏麵拿出一瓶酒,還有一些打包的熟食,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買的。
“就在家,自在。”蔣五爺說道。
“好,好,”男人立即笑了,轉身去廚房找杯子、盤子什麼的。
李喜燕也帶幫忙收拾,很快,東西都上了桌,擺了滿滿一桌子。
經過蔣五爺的介紹,李喜燕和周明燁也知道了這個男人叫朱誌宏,曾經和蔣五爺是戰友,比蔣五爺要小幾歲,隻是大概日子過得有些艱苦,看上去要比蔣五爺還要略老一些。
他轉業之後就進了就到了本市,一直在公安係統工作,前兩年調到了公安局,任副局、長。
朱誌宏的老婆叫唐連,今天一早就回了娘家,據說是老娘有些不太舒服,她回去照顧兩天。
李喜燕從朱誌宏提到唐連的語氣裏,感覺到他們夫妻的感情一定很好,她轉頭看了看那些照片,相框裏的多數是他們倆的合影,有些地方還空著,像是取出來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朱誌宏把酒滿上,這會兒已經喝了幾杯,他的臉有些發紅,舉杯到蔣五爺麵前說道:“蔣哥,我得謝謝你,要不是你,阿連她……”
蔣五爺攔下他的話說道:“過去這麼久的事了,就別再提了。”
朱誌宏很激動,眼睛也微微泛潮,“不,我必須提,蔣哥,你是我的恩人,這事兒我永遠記得,要不是你,阿連就回不來了,剩下我這自己……還有什麼意思?”
蔣五爺慢慢歎了一口氣,和他碰了一下杯,昂頭喝幹了之後才說道:“隻可惜,沒有把你的孩子救回來,我也……”
朱誌宏吞下酒,搖頭說道:“這怎麼能怪你?當時的情況,能救下一個已經是萬幸,我也很感激了,蔣哥,都在酒裏了。”
朱誌宏又喝了一杯,蔣五爺看著他,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要是這麼下去,朱誌宏非得喝多了不可。
“誌宏,我這次來,是有事兒想求你。”
朱誌宏眼神立即清明起來,“蔣哥,有什麼事你吩咐,要說求,那就是罵我了。”
蔣五爺笑了笑,“好兄弟,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這件事非同一般,你先聽聽看,要是有難處,我就再想辦法。”
朱誌宏皺眉說道:“蔣哥,你別這麼說。有什麼事,你直說。”
蔣五爺抿了一下嘴唇,看了一眼李喜燕,朱誌宏愣道:“怎麼?和這小姑娘有關?”
“不是,”李喜燕微笑說道:“這事兒我比較清楚,由我來說吧。”
“朱副局,我們是想一個案子,和一個叫度允的人有關,在這個案子裏,還犧牲了一個警務人員,叫江成,您聽說過嗎?”
朱誌宏初任副局的時候,度允案件的風波早過去了,他本人已經追隨蔣五爺,朱誌宏並沒有親身經曆過這事。
朱誌宏聽李喜燕這麼一說,擰眉想了想,“啊,我好像有些印象,不過,那是我到任之前的事,怎麼?你們是要給度允翻案嗎?”
“是,”李喜燕幹脆的說道:“我們查到一些線索,覺得事情並不是像當年那麼簡單,也暗中找到了一些線索,但是……我們畢竟不是係統的人。”
朱誌宏點頭表示明白,“那度允人呢?我倒是聽說過他,聽說他業務能力很強,身手也不錯,不過……很多人都被他的事比較敏感,要不是那次單位的一個同事喝多了,我也不會知道。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