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也差不多了,阿遠主動提出晚上他來守夜,正好明天就可以辦手續,不用再來回跑。
李喜燕和度允一起離開醫院,到了車子附近,度允警惕十足的看了看周圍,李喜燕也在想,風良會不會還留在這裏,但兩個人都沒有發現,應該是走了。
因為也不知道度允到底聽到了多少,所以,李喜燕也不敢多問關於風良的事,省得到時候不但得不到什麼消息,反正把她悄悄調查情況的事兒給暴露了。
度允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走到半路,他悶聲說道:“你這兩天要多注意一點,上班的時候最好叫上阿遠,讓他送送你,上次的事兒不能再發生了。”
他主動提起,李喜燕順勢問道:“你是在擔心那個風良嗎?他很厲害嗎?”
度允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說道:“他和別人可不一樣,更不是齊老頭子手下那些人能比的,風良更像是一個亡命徒。”
他說的是“像”,李喜燕還是能區別“像”和“是”的不同,她也能感覺到風良身上的氣息的確和別人不一樣,那種殺氣很少見。
“他是什麼人?”李喜燕問道。
度允歎了一口氣,呼吸有些沉重,看著前麵的夜色,李喜燕也感覺到有些壓抑。
在她以為度允不會回答的時候,聽到他說道:“風良最早的是時候是警察,後來被派去做了個臥底,再後來因為犯了錯誤就被開除了,但他堅定說自己沒有錯,屢次找局裏,江成看他可憐,就想幫他一把。”
他說到這裏頓住,後麵的沒有再提,李喜燕也按捺住強大的好奇心沒有再追問,她隱約覺得,事情似乎比想象的比度允說的更複雜。
度允讓李喜燕在門口下了車,他沒有下車,看著李喜燕進了院子,這才開車走了。
李喜燕猜他大概是怕,萬一風良再跟來,會對她構成危險。
回到樓上,她先掏出那張阿遠給她紙來看,上麵寫的是那個女人的姘頭的一些基本資料和住處,還有他對那個供給他錢花的人進行的描述,字跡是阿遠的,李喜燕想這應該是阿遠打聽來的,怕忘記了又怕有度允在話不好說就寫下來了。
看著那段描述,李喜燕覺得,的確很像是蘭國洋。
蘭國洋……前些年的事情和他有關嗎?李喜燕不敢確定。
度允對以往的事隻字不想提,但他並不是完全過去了,風輕雲淡,要是那樣的話,李喜燕也不會閑得沒事非得讓人家回憶過去,非得去揭傷疤,她之所以偷著查這事兒,甚至冒著吃力不討好的風險,就是覺得,度允這樣不聞不問,就是因為他太在意。
因為在意,所以不去觸碰,一直埋在深處,像一隻鴕鳥,這太不像他。
李喜燕把紙上的內容記下,然後把紙燒了,洗漱之後就去睡覺。
第二天一早,她起了個大早,做了早餐在鍋裏溫著,然後去了東方亮的院子,把他的屋子簡單打掃了一下,天氣不錯,又把被子拿出來曬上,燒了點熱水倒入暖瓶裏,最後留了張字條,說早餐在她那邊,回來了先去吃。
把這些收拾完,也差不多到了上班的時候,李喜燕拿了包去公司。
孟穎看到她來了,高興的打了招呼,李喜燕聽著她把昨天的情況彙報了一下,沒有什麼事,一切都是按步就班的,大家都做得不錯。
說完這些,孟穎又說道:“對了,總經理,昨天還來了兩個人,說是問我們要不要電腦,還說,那東西很方便,比我們用筆用本方便多了。”
李喜燕一聽眼睛就亮了,電腦當然好,她本來想的是這邊穩定了,再去南方那邊看看,畢竟這個時候還沒有普及,電子方麵的東西都是那邊先進一大步。
沒想到,竟然有找上門來的,如果真的可以率先引進電腦,那等到大潮流到來的時候,貨運公司就會一躍成為龍頭,利用其它公司熟悉的時間,把它們都遠遠甩在身後。
她立即說道:“留下聯係方式了嗎?”
孟穎點頭,“留了。”
她說罷,把一張卡片從文件夾裏找出來,雙手遞了過去。
李喜燕接過名片,仔細一看,不禁心裏驚訝,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