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樹銘看著他變幻的臉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既然出麵了,也就沒有打算瞞著他,否則的話,萬一以後再有什麼事情怎麼辦,不如一勞永逸。
齊樹銘拿著咖啡勺,在杯子裏輕輕的攪動,他笑意淺淺,一眨眼又不見,“蘭老板也不用覺得奇怪,其實事情很簡單,我新開了一家貨運物流公司,你聽說了吧?”
“啊,聽說了,齊總能幹多才,我很佩服。”蘭國洋笑著恭維道。
齊樹銘沒有理會他這番恭維的話,繼續說道:“我也沒有時間去打理,就找了一個全權代表的總經理,蘭老板,我今天一早接到公司那邊的電話,說是我的總經理在上班的路上,消失不見了。”
蘭國洋霍然睜大眼睛,一時回不了神,一個念頭要冒出來,他又覺得太過荒謬。
齊樹銘笑了笑,一句話打破了他最後一點念想,“蘭老板,李喜燕就是我的總經理。”
“什麼?她……”蘭國洋瞠目結舌,他實在無法相信,李喜燕?那個在自己辦公室裏的小姑娘?那個……被自己找人帶來,想教訓一下的小姑娘,竟然是……
“看來,蘭老板果然見過她了,”齊樹銘放下手裏的杯子,抬眼看著他,目光沉靜,沒有波瀾。
蘭國洋瞬間感覺到壓力,他調整了一下情緒,說道:“是,我的確見過,但這裏麵有誤會,我並不知道,她是齊總的人,隻不過是和我女兒之間有點小誤會,我女兒有些任性就……”
齊樹銘突然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蘭老板是聰明人,事情的來龍去脈如果你想弄清楚,那就一定能弄清楚,既然清楚了,就應該知道,不能把事情都照片到任性上,更不能推給無辜的人。您說對吧?”
蘭國洋離開咖啡館的時候一頭的冷汗,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也算是見過風浪,見過狠角色的人了,可麵對齊樹銘的時候,對方明明一直溫和有禮,也沒說什麼狠話,可就是讓他覺得心裏發慌。
站在馬路上緩了一會兒,本來想在大廳裏喝杯茶,想想還是算了,快步上了樓,想著要怎麼對李喜燕說,一推門居然一眼看到阿堅。
蘭國洋心裏那股邪火頓時冒出來,說起來今天這倒黴的事就是由這個小子搞起來的,好好的不走正路,非搞什麼旁門左道,搞起來又沒有那兩下子,屁股都擦不幹淨,還得讓自己動用關係保釋他。
要不是因為女兒,這樣的人死在裏麵他也不會眨一下眼,不安分也就算了,現在還拖了自己下水,齊樹銘的線沒有搭上,倒先把人給得罪了。
他火往上冒,自然沒有好語氣,怒聲說道:“你在這裏幹什麼?”
阿堅嚇了一跳,急忙低頭說道:“蘭叔叔,我隻是想……”
“你想什麼想?”蘭國洋哪有心思聽他說這些,“你有那功夫還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那些破事兒!跑到這裏來幹什麼?”
他不等阿堅回答,回頭看了看外麵,說道:“誰讓他進來的?”
門口一個男人心裏暗自叫苦,但又不敢不承認,隻能上前一步,說道:“老板,是我……他剛剛說……”
蘭國洋太陽穴突突地跳,二話不說過去就給了那個一個嘴巴,一巴掌揍得這叫一個響,“混帳東西!誰讓你放他進來的?這是他能來的地方嗎?他說,他說什麼?他說什麼也是白搭,老子的辦公室,是個什麼貨色也能隨便闖的?你是第一天跟著我嗎?還是覺得以後他說了算?”
他吼的樓下都能聽得見,差點把房梁上的灰都震下來,手下人提著一口氣,大氣兒都不敢喘,臉也腫了起來,火辣辣的疼,但他也不敢摸一下,老老實實聽著罵。
“滾!”蘭國洋怒聲說道。
手下人急忙轉身,往樓下走去。
阿堅早懵了,他知道蘭國洋不是好脾氣的,但這還是第一次見蘭國洋發這麼大的火。
正在呆著,蘭國洋已經向他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