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爺子被度允問得一僵,胡子也跟著抖了抖。
看了看度允一臉的迷茫表情,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哈哈,度先生說笑了,不過,他的酒量不錯,陪一陪酒也是可以的。我叫他回來,主要是覺得他的能力……”
李喜燕打量著齊樹銘,他的臉色平靜無波,連點變化都沒有,她不禁心裏納悶,究竟他是真的習慣了還是在隱忍想有更大的爆發?
度允再次淡淡道:“陪酒就算了,都說齊家的家風正,今天一見果然不假,連陪酒都是男人出馬,這個……我可不習慣。說到能力,做生意我並不擅長,所以對齊總是佩服得很有,而且我來的時候蔣五爺也說了,一定要讓我和齊總好好談,以後還少不了要和齊總互相溝通。”
度允的話說得再清楚不過,他就是衝著齊樹銘來的,蔣五爺也是這麼要求的,至於別人,無論是齊樹峰還是某某某,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他也不看在眼裏。
齊老爺子氣得胡子直顫,但又不能再說,更不能發作,否則的話,度允嘴一歪,說不再合作了,那他們齊家就真的要失去這個難得的機會了,要說這是從天上掉下的餡餅也不奇怪。
等等,餡餅?齊老爺子腦子一轉,心裏不禁有些狐疑,他笑了笑,雖然笑得還不哭好看。
“度先生,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兒,蔣先生也是夠意思,會想到和我們合作,想必蔣先生在那裏多年,實力雄厚,還有政府的支持,那怎麼……”
度允微微挑明,笑容有些玩味,手指抹了抹嘴唇,“齊老爺子的意思我聽懂了,您是覺得我們蔣五爺挖了大坑給您?想要坑害您什麼?”
“這倒不是,”齊老爺子幹笑了一聲,搖頭說道:“我是隻是覺得……我們齊家雖然小有盛名,但也在這裏,而且這次合作的事情可是利潤不低啊,而且以長遠計,也是有極大好處的。”
“那是當然,”度允點頭,毫不客氣的說道:“實不相瞞,這事兒呢我們跟誰合作也是一樣的,為什麼來找上齊總,齊老爺子,您這麼聰明,眼光獨到,難道心裏沒點數嗎?”
先是一捧,再是一問,李喜燕覺得度允這談話的功夫簡直絕了。
齊老爺子咳嗽了兩聲,訕訕的笑了笑,度允看了一眼齊樹銘,也不想再繞彎子,說道:“這麼說吧,蔣五爺的意思是,他和齊總是朋友,而且齊總也有這方麵的需求,無論是能力還是人品,五爺都是信得過齊總的,既然是找人合作,那齊總就是不二人選,否則的話也不會讓我跑這一趟,天底下還沒有這麼好的生意還巴巴送上門來的道理,齊老爺子,齊氏有齊總,那是好運氣啊。”
齊老爺子臉色變幻不停,精彩至極,張了嘴張又閉上,悶了一會兒才說道:“蔣先生睿智,也辛苦度先生來這一趟了。”
他轉頭又看向齊樹銘,目光複雜,但語氣比之前溫和了不少,“樹銘啊,那你就……好好和度先生商量合作的細則,不要給我們齊家丟臉才是。”
“是,我知道。”齊樹銘麵色平靜的說道。
度允聽到這裏,站起來衝齊樹銘伸出手,“齊總,那明天我們就開始談吧,上午九點,我準時去您的辦公室。”
齊樹銘點了點頭,度允又補充說道:“這是大事,希望彼此都拿出誠意來,到時候你我就好好商量,其它的人和事還請齊總安排好,到時候別被打擾。”
李喜燕看到齊老爺子眸光一閃,不禁心裏暗笑,度允這一句旁敲側擊還真是管用,這老家夥沒準還真打算到時候強塞個人進去呢,度允把話說在前麵,還沒等他做,就把路給堵死了。
度允說完,看了看昏迷著的刀疤男,說道:“那我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