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燕怎麼聽不出這裏麵的意思,齊老太太這說話的本事是真高,李喜燕心想,她這種水平要是放在宮鬥劇裏也是能活到最後的主兒,她怎麼不去當演員啊?真是太可惜了。
刀疤男紋絲不動,順著齊老太太的話就說了下去,“沒有的事,我從來沒有做過,李小姐應該是認錯人了。”
“!”李喜燕眉心一跳,她想到這家夥要賴,但沒有想到會賴得這麼幹脆直接還徹底,連點迂回都沒有的,直接就給否了。
齊老夫人擰眉,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疑惑的對李喜燕說道:“李小姐,你看這……是不是當時天黑看不清,你真的看錯人了?”
李喜燕勾了一下嘴唇,問道:“齊老太太又不知道這事兒,我剛才也沒有提到,你是怎麼知道,這事兒是發生在晚上的?”
“……”齊老太太一怔,隨即恢複如常,抬手掠了一下頭發,說道:“這有什麼難猜的,我雖然沒有見,但想想也覺得心驚膽顫,對方把李小姐弄暈又想著陷害你偷盜,可不就是晚上嘛,偷盜嘛,為了掩人耳目,都是晚上方便啊。”
李喜燕輕笑,“老太太倒是有經驗。”
她無視齊老太太糾結的臉色,轉頭對刀疤男說道:“這麼說,你是不承認,也沒有見過我嘍?”
刀疤男說道:“當然。”
李喜燕從包裏拿出一張畫像,說道:“這是我們那時的管片民警根據那幾個被收買的人所說的口供畫出來的畫像,你敢說這不是你?”
齊老爺子眸子一縮,快速看了看那張畫像,刀疤男腦門上的青筋也跳了跳,但他仍舊坦然,掃了一眼畫像,說道:“不是我。除了那條刀疤,別處看不出像來,要是有心栽我,畫個刀疤也不算什麼,知道我臉上刀疤的人太多了,我天天頂著這張臉出去。”
“咦,”李喜燕吸了一口氣詫異道:“這就奇了,要是像你說的故意栽你,那怎麼不把這畫像畫得你?隻畫個刀疤是為了什麼,難道是因為知道你會反駁,所以給你留個借口?”
刀疤男沉默了幾秒鍾,“那我不知道,你應該去問畫這個畫像的人。”
李喜燕慢慢把畫像又收了起來放回包裏,淡淡說道:“好吧,既然這畫像你不承認,那……”
齊老夫人笑著說道:“那就是誤會了,不過,畢竟是給李小姐找了麻煩,你也受到了驚嚇,別說親身經曆了,我就是聽著也覺得嚇得慌,這樣吧,時間也差不多了,不如兩位就留下來吃頓便飯吧,也算是給李小姐壓驚,也讓我們盡盡地主之宜。”
她說著,對刀疤男說道:“去打電話,讓樹銘和樹峰也來,這事是因為他們倆而起的,他們就這麼躲懶了可不成。”
“是。”刀疤男還沒有來得及轉身,剛答應了一聲,李喜燕又說道:“老夫人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事兒還沒有說完呢,吃飯的事兒一會兒再說也不晚。”
她說罷,又從書包裏拿出一樣東西來,握在手裏小巧精致,輕輕往桌子放一放,衝眾人一笑,說道:“我就知道,這一張畫像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到時候要反駁的話也是兩方打嘴仗的事兒,吵來吵去那也不好看,畢竟都不是什麼市井潑皮無賴。”
齊老先生和齊老夫人眼睛盯住那樣東西,度允微眯了眼睛,慢慢抿了一口茶,沉涼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這東西,別人不知道,他可認識。
李喜燕看著這東西,心裏滋味複雜,是啊……這東西還是當初周明燁給她的呢,之前就幫過她的忙,沒有想到這一次,又幫了她一個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