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到小院,李喜燕剛走到門口,身後突然跑過來一個人,她回頭一看,發現是劉鬆媳婦,阿堅的媽媽。
她的神色慌張,臉色也很差,眼角還有沒幹的淚痕,李喜燕並不意外,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李喜燕就看出這個女人有多重視她的兒子,要是發生這麼大的事,她無動於衷那才不正常。
“有事嗎?”李喜燕淡淡問道,目光一掠,製止了那兩個要走上來的便衣。
劉鬆媳婦兒顯然沒有注意到這麼多,她心裏難受得不行,更多的還是恐慌,哪兒還有心思注意別的。
“我能……進去說嗎?”劉鬆媳婦兒小聲的說道,她實在拉不下臉,萬一被鄰居知道,特別是鄭大媽那種人,一定會吵得街坊四鄰都知道,那兒子的前途和名聲不就都毀了嗎?
親事到時候也得黃了!
李喜燕遲疑了一下點點頭,推開院門走進去,劉鬆媳婦兒緊跟在她後麵。
但李喜燕沒有讓她進屋,就站在院子裏問道:“你有什麼事兒,說吧。”
劉鬆媳婦嘴唇抖了抖,話還沒有說,雙腿一屈,竟然跪了下去。
這一下倒是直接得讓李喜燕有點意外,短暫的驚訝之後,李喜燕往旁邊退了退,說道:“你這是幹什麼?”
劉鬆媳婦淚眼朦朧的說道:“我也是……沒辦法了,不知道怎麼就變成這樣了,我兒子……不能就這麼毀了,他這些年太不容易了,我不能讓他就這麼毀了。”
李喜燕微微眯了眼睛,劉鬆媳婦兒這些話更讓她意外,也讓她不爽,要是劉鬆媳婦兒哭天抹淚的說軟話,求她原諒或者幫忙說好話之類的,她倒是可以理解,可現在這個女人,道歉的話一個字沒說,還總是說她兒子多不容易不能被毀之類的。
她兒子金貴,別人的命就是草了?
李喜燕淡淡說道:“他不能這麼毀了,要不是我機緣巧合的躲過這一劫,現在被毀的就是我了。難道說我被毀就是應該的?誰不是爹娘生養的,別人毀你兒子不行,你毀別人的孩子就行?再說,毀你兒子的並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或者說,是你。”
劉鬆媳婦兒的臉蒼白,抬眼看著李喜燕,“我?我怎麼會?我甚至可以為了兒子豁出命去!”
李喜燕勾唇冷笑,“是啊,能豁出命去,什麼都可以給,可是,你們家有那種條件嗎?什麼都想要最好的,可偏偏又沒有這樣的能力,虛榮和自尊,自卑又自負,就這麼糾結的活著,這些……不都是你給他的嗎?你有多少次在別人麵前說,你兒子的對象好,哪裏都好,你知道這話在你兒子心裏有多大的壓力嗎?”
李喜燕看著她,失去了和她說話的興致,話不投機半句多,說得就是這種感覺。
三觀不同,說再多也是白搭,這個女人當然不會因為李喜燕的幾句話就幡然醒悟,這麼多年的習慣和認知,早已經根深蒂固,根本不可能再發生任何改變。
“你回去吧,我也要做飯了,”李喜燕說道。
“別……”劉鬆媳婦回過神,急忙說道:“你幫幫我吧,看在我是個可憐母親的份兒上,不然的話,真的沒有活路了。”
李喜燕皺眉,“你要我怎麼幫你?”
劉鬆媳婦兒頓了一下,隨後急聲說道:“你……你就跟警察說,昨天晚上的事是假的,是你約了我兒子過來談事,他就是……幫助你去了一趟那個地方,別的他並不知道,也沒有做過。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和以前一樣了,而你也……沒有什麼損失,那些警察不會怪你的。”
李喜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原本以為像沈豔芬和老妖婆之類的已經夠無恥的了,沒有想到,在這裏還能遇上更大的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