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燕看著他輕笑出聲,眉眼彎彎,像一隻狡猾的狐。
男人潛意識覺得,李喜燕還會做出或者說出什麼讓他更震驚的話,但他還沒有想明白,突然李喜燕大聲叫道:“救命啊!”
夜色深濃,外麵靜悄悄的一絲聲息也沒有,突然傳出這麼一嗓子,尖厲又清晰。
男人先是一愣,忍不住站了起來,短暫的驚愕之後回過神來,又憤怒又想樂,他大步走到李喜燕麵前,“你以為叫救命就可以了?這會兒能有誰來救你?”
他說罷,伸手來抓李喜燕的肩膀,手還沒有伸手,忽然看到寒光一閃,他可比阿堅之流的厲害得多,急忙收住手後退一步,仔細一看發現李喜燕不知什麼時候手上的繩子鬆開了,手裏赫然握著一把冰冷的匕首。
男人呼吸略一滯,感覺那又堵在喉嚨裏的氣堵得更厲害了,甚至胸口有點疼。
但他豈會被這麼輕易的嚇住,咬牙說道:“你還真是不一般,不過,你以為就憑這個能製服我?”
李喜燕一臉的無辜,眼神清純無害,和手裏的匕首形成鮮明的對比,“我為什麼要製服你?!”
“……”男人一臉的懵,臉上的肉微抽了一下,連額頭上的傷疤都有了幾分喜感。
他無法猜透,李喜燕到底想幹什麼。
李喜燕看到他懵逼的表情,心情又愉悅了幾分,繼續說道:“我隻要弄死我自己就夠了--當然,如果你要敢對我動手的話,我想想啊,競爭對手公司的負責人死在了你們這裏,你的計劃不隻是落空了,還沒法把你們自己擇幹淨,你說,這算不算偷雞不成蝕把米?”
男人震驚的眼睛睜得老大,差點咬住自己的舌頭,第一反應就是不是他聾了就是李喜燕瘋了。
“豁出你自己的命?”男人還是不信。
他上前一步,李喜燕手裏明晃晃的刀立即架到了脖子上,“是啊,我打不過你,那可怎麼辦呢?我死不足惜,隻不過呢……實話告訴你,我來的時候也不是一點防備沒有,我既然敢來敢賭,就有贏的把握,不如……試試?”
男人心頭狠狠的一握,胸口感覺更疼了。
這丫頭說什麼?來的時候有防備?這麼說……他的目光往下一掠,看到李喜燕腿上的繩子,猛然一咬牙,真是該死!
李喜燕看到他的目光,“現在才發現,太晚了點。”
“你到底……”男人第一次感覺,自己被人耍了,這種感覺非常不爽,火苗突突往上冒,但他不得不保留最後一點理智。
這丫頭說得對,如果真的讓她死在這裏,麻煩會有一大堆,可是,他依舊心存一點疑惑,這丫頭真的敢把命豁出去?
正在他糾結的時候,忽然聽到有腳步聲由遠及近,他暗自皺眉,這些手底下的人越來越沒有規矩了,聽到這丫頭一嗓子,就慌了?
他正想罵,突然意識到這聲音不對!這根本不是手下人的聲音!
他霍然轉頭看向李喜燕,李喜燕笑意淺淺,在燈光裏眼睛明亮如寶石。
“你……”男人氣得腦子發暈,胸口大痛,一股子腥甜的味道衝上口腔,他死命閉著嘴壓了下去。
現在再罵再說已經來不及,他大怒之下顧不得別的,拉開門快步跑了出去。
李喜燕緩緩放下手裏的匕首,有些興致闌珊的歎了口氣,跑得這麼快……看來時間還是拖得不夠啊。
她一邊歎息,一邊伸手扯開腿上的繩子扣,剛活動了一下腿腳,正要從沙發上跳下來,忽然一陣強風撲麵,“哐當”一聲巨響,有人推門跑了進來。
李喜燕嚇了一跳,以為是刀疤男又回來了,一下子跳下沙發警惕的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