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殘?想到這個可能,瘦警察又打了一個寒顫。
“我……”
李喜燕迎著林所長的目光,坦然說道:“之前我剛打過電話,還沒有到院子裏,這兩個人就到了,一來了之後就是一副好像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而且認定我有過錯的樣子,總之一個目的,就是把我帶走,我說得沒錯吧?”
“這事兒是發生在你家,人又被打成那樣,帶走你也不是什麼錯,再說我們也說了,記錄一下情況,如果沒有問題是會讓你回來的。”
“是嗎?”李喜燕哧笑一聲,顯然沒有把兩個人放在眼裏,對他們的話更是半句不信。
齊樹銘一直冷眼旁觀,他又豈會看不明白,冷聲說道:“那兩位倒不如說說,怎麼就那麼巧,你們恰好就忘記了自己的管轄範圍,然後就到了,又恰巧遇到這事兒,還恰巧想為人民服務,我齊樹銘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可從來不是靠著什麼巧合。”
胖瘦警察聽到他就是齊樹銘,頓時睜大眼睛,隨後垮下了臉,心裏懊惱不已,怎麼就……剛好碰上他了呢?
“時間不早,大家都累了一天了,”李喜燕語氣冷淡,看到兩個人的臉色痛打落水狗一般說道:“兩位還是如實說了吧,究竟是誰讓你們來的,又為什麼非要把我帶走,帶到哪裏去?”
“沒有人讓我們來!”
瘦警察張張嘴,臉色有些鬆動,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胖警察搶先喊了一嗓子,這一嗓子把瘦警察的神智又喊了回來,他心頭一緊,對,不能說。
想到這裏,他又抿上了嘴唇。
李喜燕把這個過程看得真切,眼底結了一層寒冰,到了這個份兒上,也沒有必要再客氣,她上前幾步走到瘦警察麵前,一指他的口袋,對小林警官說道:“麻煩翻一下他的口袋,裏麵有東西。”
小林警官二話不說,不顧瘦警察下意識的阻攔,撥開他的手指,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冰涼堅硬的東西,拿到燈光下眾人仔細一看,是一塊手表。
李喜燕看著那塊手表,微微偏頭,對著瘦警察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瘦警察像炸了毛兒的鬥雞,立即尖著嗓子說道:“這是我的東西!”
“你的?”李喜燕輕笑,“你一個月掙多少錢啊?一年的工資夠買這塊表嗎?而且,這表無論是款式還是尺寸,都和你一點也不搭,你花這麼多錢,就買塊不合適的?”
“……”瘦警察語結,瞪著眼睛啞了口,像一隻氣鼓鼓的青蛙。
胖警察在一旁喘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瘦警察一眼,說道:“這是他小舅子給他的,他小舅子是倒爺,專門從南方倒騰這些東西,怎麼,戴塊表還犯法了?”
“倒爺?”李喜燕對這種說法並不意外,早想到他們不會輕易承認。
“那好,”小林警官說道:“把你小舅子的姓名地址說出來,叫他來對質。”
“他……”瘦警察眼神飄忽,“去南方走貨了還沒有回來。”
“真是巧。”齊樹銘聲音涼涼的說道。
他剛剛才說過,他從來不相信什麼巧合,現在一提到“巧”字,瘦警察不禁心頭又是一顫。
“要說倒爺倒騰一些新式的電子表之類的倒是有可能,但是這種貴得要死的,他就算是倒過來也不見得有人買,倒爺講究的就是脫手快,東西變現錢,要是砸手裏那千裏迢迢的可就白跑了,你小舅子挺有錢挺疼你啊,這麼貴的表舍得給你?”
李喜燕說到這裏一頓,嘴角綻出一絲深意莫名的笑意,語氣悠然轉涼,“何況,這種表還有一種特點,你們……不知道嗎?”
特點?!什麼特點?胖瘦警察互相對視一眼,眼底又恐懼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