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媽一指李喜燕,昂首挺胸的樣子讓李喜燕恍惚像是看到前世的田翠芬,拿著不是當理說,撒潑當滾刀肉不要臉的樣子。
李喜燕一皺眉,聲音裏也起了涼意,“二位,要吵出去吵,我耳朵累了。”
鄭大媽現在完全顧不得李喜燕的冷嘲熱諷,喘著粗氣說道:“姑娘,也不是我說你的壞話,是這個女人心長得歪,我就說了一句,她就不依不饒的,我說的那是壞話嗎?”
那個女人把腳一跺,“怎麼不是壞話?我兒子現在有對象,還是個高中畢業生,家境也好,眼看著就要訂下來了,你卻說什麼我兒子在這個姑娘家裏,這要是被別人聽見有了誤會,我兒子的親事黃了,你負得責嗎?”
鄭大媽哧笑一聲,翻了個白眼兒說道:“真是好笑,我負得著嗎我?”
“那你就少說這種屁話!”女人也是急了,眼珠子瞪得溜圓,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哎,我說,劉鬆媳婦兒,你說話客氣點?什麼叫屁話?我說的是實話,大實話!”鄭大媽再次看向李喜燕,“姑娘,你說!今天是不是見她兒子來著?”
李喜燕邁步走下一層台階,但仍舊是居高臨下,她徹底沉了臉,目光鋒利的在兩個女人臉上一掠,兩個人頓時心頭一跳,感覺臉上涼嗖嗖的。
院子裏還忽然起了一陣秋風,拂過樹葉嘩啦啦作響,涼意更濃了一些,鄭大媽突然打了一個寒顫,感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莫名的就有些緊張,特別是看到李喜燕那雙眼睛,情不自禁的調開目光,為了掩飾心慌,還“哼”了一聲。
被稱作劉鬆媳婦的女人也心慌了一下,心想這小姑娘看著年紀不大,這眼神兒倒是挺嚇人的,不行,這樣的人可不能當自己的兒媳婦。
“姑娘,你說……”
她話還沒有說完,李喜燕涼涼開口說道:“你們是聽不懂我的話嗎?這是我家,無故私闖民宅跑到我耳邊嘰喳也就算了,一個個還讓我說,我說什麼?你們算老幾?”
李喜燕麵對這倆不知道“禮貌”是什麼東西的女人一點麵子也沒留,“我不認識你們,也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沒事就快點滾,不然我要報警了。”
一聽說她要報警,兩個女人都有些意外,一般老百姓誰也不願意和警察有什麼牽扯,急忙互相對視了一眼,又忿忿轉過目光,鄭大媽幹笑了一聲說道:“姑娘,這……不至於吧,咱們都是鄰居,你這……”
“滾。”李喜燕幹脆利索的說道。
鄭大媽一噎,就這麼被罵走真是不甘心,但不走又有些心虛。
劉鬆媳婦也想走,但一想到兒子的名聲,不禁又壯起膽子,問道:“姑娘,你也別急,我也是為了你著想,你想想,這個老東西說你和我兒子在一起,她這不是栽贓我兒子也抹黑你嗎?咱們……”
“誰和你咱?”李喜燕打斷她,話像刀子一樣,“我連你兒子是誰都不知道。”
劉鬆媳婦兒訕訕的說道:“我兒子叫阿堅。”
李喜燕略有些詫異,原來是那個幫自己開鎖的少年。
她這略一遲疑,被鄭大媽看出來了,立即尖聲說道:“哎,怎麼樣,姑娘你知道是吧?見過對不對?”
她一邊說,一邊伸長了脖子往屋子裏看,“是不是阿堅在屋子裏呢?啊?是不是?阿堅!你出來!”
別說劉鬆媳婦兒,李喜燕都惱了,這個老娘們兒是不是腦袋被門擠了?
李喜燕懶得再和她爭論廢話,二話不說快步下了台階,一把揪住鄭大媽的脖領子,另一隻手揚起,掄圓了正反給了她兩個嘴巴子。
“啪,啪!”這兩聲脆響,在院子裏清晰無比,仿佛連風聲都靜了靜。
鄭大媽被打得腦袋發暈,眼前金星兒直冒,連劉鬆媳婦兒也懵了。
這小姑娘……打了鄭大媽耳光?天!鄭大媽可是這附近有名的滾刀肉,成天搬弄是非,滿嘴跑舌頭,幾乎家家都和她吵過架,但動過手的還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