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麼?”李喜燕往他手裏的包上一掠,不知道那裏麵裝的是什麼東西。
裴重順著她的目光一看,立即明白了她心裏的想法,淡淡笑了笑說道:“你放心,這裏麵沒有什麼危險物品。”
“你到底想幹什麼?”李喜燕低聲問道:“我警告你,你別想著再興風作浪,無論有沒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哪怕是你再說什麼不中聽的話,刺激他們也不行。信不信我可以揍你?”
李喜燕目光寒冷,沒有一點虛假恐嚇的意思,裴重點點頭,“我知道,你說到做到,不過,你不覺得,興風作浪的人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它人嗎?”
李喜燕轉頭看了看院子裏,心裏詫異,難道裴重也知道吳若安在這裏?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還在猶豫,就聽宋紹禮問道:“喜燕,是誰來了?”
李喜燕還沒有開口,裴重又低聲說道:“怎麼說起來你也是救過我一命,我是來知恩圖報的。”
“知恩圖報?”李喜燕哧笑一聲,“似乎之前老師對你也不錯,你不也一樣下手了嗎?”
“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相信你心裏是有疑問的,反正我今天來就這麼一個人,包也可以交給你,你有什麼好怕的?”裴重反問道。
他目光灼灼,看上去十分坦然,並沒有半點躲閃,倒真的像是個君子,李喜燕也不得不對宋紹禮說道:“啊,老師,是……”
“是我,師兄。”裴重大聲回答道。
他說罷,側身從李喜燕的身邊走過,進了院子,與此同時,廚房裏的歐陽然也走了出來,站在台階上,手裏還拿著勺子,目光微涼。
宋紹禮站在花地那裏,手裏拿著鋤頭,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有些驚訝、詫異、不安、尷尬等等,眾多的情緒糾結在一起,唯獨沒有高興開心之類的。
宋紹禮遲疑了半天,張了張嘴也沒有想出該說什麼,歐陽然站在台階上,淡淡問道:“你來幹什麼?”
宋紹禮這才回過神,問道:“你怎麼來了?”
裴重並不在意他們倆的態度,目光轉向從花樹下直起身來手裏還拿著兩棵草的吳若安,似笑非笑的說道:“若安,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要來吧?”
吳若安眼睛微微一睜,捏著草的手指用力一收,然而這隻是瞬間的事,她的臉上隨即就露出略顯驚慌害怕的樣子,“裴先生。”
她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往宋紹禮的身後一躲,那模樣兒就像是受驚的兔子,突然看到了最怕的人。
李喜燕把她的神色看在眼裏,在心裏暗自驚歎,這個吳若安還真是能演,應該頒一個小金人給她才對。
宋紹禮站在吳若安身前,偏頭看了看她,再看向裴重的時候,臉上的神色又沉了幾分,聲音也涼了涼,“裴重,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裴重歎了一口氣,說道:“師兄,看來你是已經相信了她的話?”
“什麼話?”宋紹禮問道,“你知道她說了什麼話?”
吳若安雙手緊握,咬牙鼓足勇氣說道:“你別想再把我弄走!老師和師母都在這裏,我是不會怕你的!”
裴重低低笑了一聲,“我不知道她說了什麼,但我知道,她一定把自己擇得一幹二淨,把事情都推到別人身上,或者是我,或者是景南宇,不是嗎?”
他說著,轉頭看向李喜燕,“我猜得沒有錯吧?”
李喜燕沒有笑意的笑了笑,“還可以。所以呢?你是來拆她的台?倒不如你先說說,你們倆……是什麼關係?曾經的合作,現在撕破臉,互相拆台了?”
李喜燕的話沒有留半分情麵,無論是對裴重還是對吳若安,裴重倒是無所謂,吳若安的臉色泛起青白,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李喜燕,“喜燕,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